,他怒火中烧,冲进来一拳挥在顾随流脸上。
顾随流没看见他进来,这一拳受得结结实实,踉跄后退几步,鼻子和嘴角当即流了血,脸也肿了。
旁边几人不敢吭声,都往后退了几步,虽然他们和顾随流关系好,但大哥是早就定好的下一位家主,其实他们并不敢公然得罪。
穆程在屋檐下,来人没看见,打完后痛心去拿地上的笔,满面担忧,只是穆程还没来得及过去,看他手上的笔忽又被夺走了。
顾随流捂着脸扑过来夺走了笔,因为嘴痛话语也含糊:“你是不是在养小鬼?”
“还给我。”顾从渊厉声道。
“不还,敢养小鬼,我要拿给大伯看,你就等着吧。”他把笔往后藏
。
“还我!”
顾从渊脸色难看,往他逼近。
斯文儒雅的教授眼里凌厉,面露狠意,顾随流刚挨了一拳,心有余悸:“就……就不给,有本事你自己拿。”
他吞咽了口唾沫,往四处看,行动先过于脑子,手一甩,将那钢笔往水井扔去。
顾从渊瞳孔一缩,几乎是不由思量,箭步冲上去,俯身扎进水井去抓那支笔。
这动作太快,周围几人都吓傻了。
屋檐下的鬼眉头一蹙,身形一闪穿入水井中,以身躯拖住落井的人,翻身将他搂住,携人上来。
来得及时,顾从渊并没有沾到水,他手里攥着笔,看清穆程时眼中一亮,待至于平地上站稳,气息还乱,但已是大大松口气。
顾随流几人眼睁睁看着他掉下水井又飞出,更确定有鬼:“你……你就是在养鬼,快……快去找大伯。”他们全都跑了,要告状,其实更是害怕要跑。
顾从渊来不及去管他们,院子里现在只剩一人一鬼,他气息未定,一把按住面前鬼的肩:“你没事吧?”
穆程面色肃然:“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掉下去也没事,鬼已经死了,不会再淹死,而你掉下去会死,你不知道吗?”
“情况紧急,我想不了那么多。”顾从渊道,“我只是觉得你会有危险,而我要救你。”
“就算我有危险,也不用你救。”
“我真的没想这么多。”顾从渊再道。
穆程眸中微动,须臾后笑了笑,没再问他,静静看着眼前人。
顾从渊抬眼与他对望,这鬼即便是半透明的,也还能看清,那眉眼中其实有怒色,但又有几许温柔笑意。
四目相对,教授呼吸一滞,无端不敢再看,正有脚步声传来,他就转过了头,顺便也放手,让穆程赶紧进笔帽里。
穆程幽幽钻进笔帽,他一开始就没在里面,但教授没发现,只以为落井时是从笔帽里出来,而方才六堂弟几人反应,他当那几个已经看见了穆程,方才更关注穆程的安危,来不及去捂他们的口,当然,其实也捂不住。
既然捂不住,他打定主意,死不承认,反正穆程现在是半透明的状态,这几人想必也看不太清楚。
顾家主,还有二叔四叔走进院里,那四叔正是顾随流的父亲,顾随流走在旁边,一进门就指过来:“刚才他落井,落到半途中又飞了出来,是有鬼把他拉出来的,那鬼会救他,自然是他养的。”
天师一道不乏有人养鬼,但这不是正道,也易受反噬,在此行内是遭人唾弃的,在顾家更是明令禁止。
顾从渊镇定道:“你眼花了吧,井里有凸起的石块,我踩着石块上来的,你说有鬼拉我,那鬼是什么样子,惨白的,还是血淋淋的?”
“我……我怎么知道?”顾随流压根看不见,“反正肯定有,你们都看见了对吧?”他问几个伙伴,然而那几人此时都焉儿L了,没一个敢吭声的。
听这话顾从
渊放了心,他们应当是没看清的,可以赖掉。()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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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你包庇他。”顾随流不信。
“那我来看看。”二叔接话,绕着顾从渊走了一圈,“的确没有鬼气。”
顾随流气不过:“我说是真的……”
“渊儿。”二叔打断那声音,想了想,“你为什么要往井里跳?”
顾随流一听,又找到了突破口:“因为我把他的钢笔丢进井里了,一支笔有什么可宝贝的,里面要是没东西他至于不要自己的命下去拿?”
“什么笔,我看一下。”二叔伸手。
顾从渊手一紧,伫立不动。
“我看一下。”二叔又道。
“你怕什么,真有鬼,不敢拿?”顾随流喊。
顾从渊身体僵直,额上微有细汗。
“渊儿L,给你二叔看看。”顾父道。
他只好将笔从后拿出,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这笔是我的老师送我的,我很珍视,如果它被毁掉,我是会义无反顾去护的。”
“你放心,不毁它,我只是检查一下。”二叔接过笔,双指在眉眼划过,那眉心隐隐泛光,他定睛向笔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