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人庆幸也有人害怕,物业就调取监控给大家看。
这会儿监控又一次回放了当时场景,工人掉落半途,忽然停住,他腰上的半截绳子崩得直直的,很像是有人从上面攥住了。
紧接着,工人就慢慢下落,那绳子始终还是直的,那个看不见的人是攥着绳子把他放到地上的,落地站稳后,绳子便陡然松了,垂落在地。
“这就是邪门的事儿。”他们议论着,“你们看是不是,那个人真的看不见。”
“可是他在救人啊,不是坏的吧,大家不用害怕……”
顾从渊往前走,没有再听这些话,这种事情传一阵子就会销声匿迹。
别人看不见,
而他从监控里看得清清楚楚,提着绳子救人的,是他家里那个鬼。
西装笔挺,飞在高楼之上,牵着绳子把工人慢慢放下。
他打开房门,还没换鞋,便闻扑鼻香气,饭菜的香。
穆程靠坐在饭桌边的椅子上:“回来了,吃饭吧……”然后看见了他手里的花。
顾从渊也不知道这花买来干嘛,见他看自己,随口道:“送你?”
穆程微微眯眼,一时些许恍惚,若时光倒流,看到了些类似的场景。
那时送花人是他,同样的傍晚,连屋子布局都有点像。
他起身走过来,接过花,花的香气抵不过这人独有的香,他凑近来人,鼻息在其耳畔拂过,情愫翻涌又不得不退后,佯做无事:“吃饭吧。”
顾从渊换好鞋走进来,坐在桌前:“谢谢你又为我做饭。”
“不谢,不费事。”
“你今天在做什么了?”
穆程微勾嘴角:“恶鬼,当然出去做坏事了。”
顾从渊低头吃饭,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抿嘴笑了一下。
这饭菜很可口,好一会儿后,他又问:“你找上我,到底是为什么?”
穆程靠坐在椅背上,回他的话:“想要你学习玄术。”
“然后抓你?”顾从渊缓缓蹙眉,哪有这样的要求,这应该是借口。
为何不肯说自己的目的呢?
这是个很好的鬼,既然来找自己了,顾从渊打算帮他,可是他不说,也不知如何帮。
思量间,顾从渊想到什么,微微一怔。
这个鬼在救他时,摸过他的腿,而陈夏在提醒他时,说过这个鬼有可能觊觎他的肉/体。
他现在自然是相信了陈夏的话,结合着想一想,略略错愕。
难道这个鬼……是想跟他上床?
人有欲望,鬼可能也有,只是鬼为什么会想跟人上床呢,他为什么不去找鬼呢?
顾从渊静默了一会儿,道:“你让我学玄术,是不是想让我可以感受到你?”
“啊?”
他起身走到对面,抬手轻轻点了一下穆程的额头,指端所碰冰凉,他一触即离:“我能与你触碰啊。”
电梯里就已经触碰过,车上也碰过吧。
所以,不用再让我学了。
这轻微的动作却让穆程一怔,离得近了,异香更浓,热意无可遏制地流窜开来,他缓缓抬头,眼中覆了一抹红。
还是很想吃。
面前人在他这情潮澎湃时,正与他四目相对。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情绪,顾从渊更印证自己的猜想。
教授轻声一咳:“你的目的……我没法答应你。”他虽古板但不封建,成年人的欲望没什么难以启齿的,如果你情我愿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确实没有和鬼上床的心理准备。
别说鬼了,和人也没有过。
穆程控制着自己的心境,侧过脸不再看他
:“你能感受到我还不够,要能对付我。”
顾从渊以古怪的眼神看看他:“不用,我可能没法应对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不太想尝试。”顾从渊的身子有一点僵硬,“你是个好鬼,但……你找错人了。”
我们不合适。
他顿了顿,又道:“你可以出去找找其他……人或鬼。”
居然下逐客令,穆程笑了笑,站起身,向他靠近一些,凑在他耳畔道:“不答应我,我不会走的。”
这样一离近,那些异香又扑进了鼻息。
顾从渊后退了一步:“你何必在我这里浪费精力?”
“只有你可以。”
教授一怔,简单猜测,人和鬼之间必定是有鸿沟的,不是随便一对就能行,大概还有阴阳协调什么的关系,可能自己是最适合他的那个。
他问:“你真的认定了我?”
“对,除了你,谁也不行。”
果然是这样,顾从渊道:“可……即便我最合适,但这事情也要讲两厢情愿的。”
两厢情愿?
也是,他得首先有捉鬼的动力,才会愿意学,而开始学习,也要有试验的对象。
自己这个现成的鬼,可以给他历练用,让他检验学习成果,反正这些玄门之术并不强,也不会对鬼王构成伤害。
穆程点头:“我会等到你愿意,也不介意献身给你用。”
顾从渊脸上一红:“献身?不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