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他。
他的心砰砰直跳,还想去摸他,可此时双手竟无端颤抖,覆上他的脸,还是抖个不停。
“什么时候换过来的?”他紧盯着眼前人问,一眼也舍不得挪开。
“从悬崖归来。”
“昨天就换回来了?”季庭书微蹙眉,“你骗我。”
“是骗你了,对不住。”穆程笑着,顺势搂住他的腰,让他与自己贴近,“想逗一逗你。”
“好玩吗?”
穆程微低头,抵着他的额头:“好玩。”
“哪里好玩了?”季庭书无语,亏他昨天还因为猫咪舔他手,钻他被窝而面红耳赤,原来那就是一只真正的猫啊。
他气恼,但也又脸红
() 了。
“你害羞的样子,很有趣,就像现在这样。”面前声音更低沉了些,气息丝丝缕缕缠绕,温热鼻息铺面,季庭书方要说话,而唇上一温,话语皆被堵住。
花枝摇曳,灯影瞳瞳,满园月色,被吻的人眸中迷离,双颊绯红,被抵在小门边,门扉吱吱呀呀,昏黄的灯一下下晃动。
这还用问什么,还用说什么,不用谈,不用猜,心意已在行动中诉说殆尽。
些许停顿,彼此都喘了口气,季庭书适应了,便开始回应,与他一般,启开唇齿,探入纠缠,牵出丝丝缕缕的甜蜜。
朝夕相处,情愫生根发芽,早已经枝繁叶茂,灼烈如火,只差一点火星,就足以燎起盛势。
相拥的环抱太紧,悸动的心驱使着,想要把对方揉进骨血,喘息之中也夹杂几许呢喃,生怕小门承受不住,被抵住的人不敢再攀附,抽手拉住门栓,却又不小心攥紧旁边的花束,脖颈间一阵酥意,花朵在手里捏碎,无声落到地上。
巡视的下人又路过,季庭书抬眼看了一下。
穆程转过他的头,再堵他的唇,让他不要分心。
下人忙捂脸走开,花园中又剩二人,相吻着折转,走到石桌前停下,季庭书背后一凉,人已被压在桌上。
抬眸望天上月,转眼看手边花,灼热的吻落在耳畔脖颈,拉开衣领向红缨探去,他的思绪迷离,情愫翻涌,等那人给他宽衣解带,被吻得躁动不安,却未见对方行动,他睁开半阖的眼:“你在等什么?”
“这儿凉。”穆程如被提醒,停了动作,“回房去。”
他将人拉起,人在对方双腿之间,季庭书顺着他的动作,直接跨在他的身上:“走不了了。”
“走不了?”
“嗯,起来了,硌得慌。”
“好,我抱你。”穆程忍笑,认识他的第一天他就语出惊人,一向狂野,看样子并未收敛。
“嗳……”季庭书就想幕天席地,不想人要抱他回房,他又不好意思了,“其实我自己能走。”
“那我也要抱。”
怀里人垂眸,任语出惊人,该害羞还是害羞。
一路拂过花香,遇到躲着他们的下人,季庭书说:“你怎么不硌啊?”
“额……”
“你没起来?”
“……”
“你不行?”
“……”
“哦,不行也没关系,我行。”
“不行。”穆程终于开口。
“真不行啊?”季庭书张大嘴。
“……”
回到卧房,刚掩上门,外面却渐有窸窣响动,下人们陆续起床了,夜里本来就耗到子时,又与燕南相谈许久,到他们两人在花园相吻不知时辰,现在才发现,再有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床被小猫咪占了,他们拥倒在软榻上,衣带半解,意乱情迷,临到头又停下。
“半个时辰不够。”穆程道,“我不想不上不
下。()”
“?()”
季庭书咬唇,本来,门一锁,管他窗外春秋,可今天偏不行,宫中设宴,小皇子生辰加上庆贺皇叔大难不死,他们得早点去,天一亮就要出发了,“但也没办法,算了,起来吧。”
两人没能深入接近,只好再耳鬓厮磨片刻,待天露出一抹亮色,那昨夜巡视的下人刚准备睡觉,然而灵光一闪忽地坐起。
“王爷是不是好了啊,不疯了?”他突然反应过来,没了睡意,跑下床直奔管家住处,再与人一路狂奔到王爷卧房外。
两人刚起床,互相穿着衣服,听外面脚步声渐多了起来,进来伺候的下人时不时打量穆程,不敢明目张胆看,只好偷偷看。
穆程笑,提高声音:“我好了。”
端水的丫鬟惊讶抬眼,窗外响动更甚,过了一会儿,有人忍不住欢呼:“太好啦。”
于是其他人也没控制住,好一阵欢呼喧嚣。
本该知会宫中,但他们马上就要进宫了,倒也不必专程去禀报,衣饰整好,两人在众人注视下走出,一众下人们盯着穆程看,不禁倒吸气,暗暗惊讶。
槐王以前一直病着,府里下人鲜少看他下床,后来能下床了,又突然上蹿下跳,坐没坐样站没站样,直到今日,大多数下人才看清,他们的主子原来是这般丰神俊朗,身姿挺拔,气势逼人。
再看他二人并肩,惊才绝艳,风华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