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对。”
正在全神贯注的况老三突然有所察觉,可这个时候,他想再做出反应,已是迟了。
瞬息间,寒气侵体,让况老三动弹不得,紧接着,一缕细如发丝的云雾就飘进了他的鼻孔中。
心中的惊骇还未停止,被况老三吸入鼻孔内的云雾猛然爆开,使得他脑袋里面嗡的一声,顿时失去了意识。
况老三的身体还没倒地,躲在胡同里的楚痕、纳兰嫣柔就立即出来,将他拉了进去。
“快,找一找。”
楚痕在况老三身上一顿翻找,终于在他的腰间找到一枚令牌。
“就是它,鹿铮。”
楚痕用力一甩,令牌霎时射向胡同的另一侧。
而在那里,是等候多时的鹿铮。
鹿铮伸手接住令牌,随后立即赶往斗技场。
斗技场外,马车早已备好,等待交接的护卫们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他妈的,这个况老三肯定又去赌了,现在还没来,再有下次,我非得报到上面去不可。”
这队护卫的头领很是不满地埋怨起来,脸上尽显焦急。
“头儿,你是等不及回家陪那位貌美如花的新嫂子吧?”
一名护卫的调侃,霎时引来其他人的笑声,而那位头领却是不禁露出得意的表情。
就在前几日,他刚刚纳了位年轻漂亮的小妾,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有脸蛋,还不停地找他缠绵,害得他腰都快给累断了,如果不是自己体力够好,还真扛不住这个小妖精。
“嘿嘿,你们就羡慕去吧,老子家里的床估计这会都暖好了。”
“头儿,你可悠着点,小心被累死了。”又一个护卫调侃道。
“切,就老子这身体,再来她十个,老子都能喂得饱。”
这种话茬子,是这些护卫往日最喜欢聊的话题,往往一聊起来就打不住,除非像这次这样,被人打断。
“你干什么的,再靠近,老子就不客气了。”
这时,大摇大摆走过来的鹿铮引起他们的注意,纷纷露出了戒备的神情。
鹿铮走到距离他们还有几米的位置便停下脚步,冷喝道:“我都不认识,那总该认识这面令牌吧。”
说着,鹿铮就拿出了从况老三身上取得的令牌。
乍看到令牌,护卫的头领顿时一惊,忙让手下收起刀剑,疑惑地问道:“今天不是该况老三来吗?”
一听到况老三的名字,鹿铮当即脸色一变,怒喝道:“哼,别提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他过了时辰,他竟然还在赌坊狂赌,以致耽搁大事,已经被带回宇文府问罪。现在已经晚了不少时辰,你们也想被带回去受罚吗?”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快快,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马车给大人拉过去。”
况老三嗜赌成性,因此受罚,这些护卫并未生疑,就把装着财物的马车交到了鹿铮手里。
马车的缰绳到手,鹿铮什么话都没说,拉着马车就走,方向上仍是去向宇文府。
可走到中途,鹿铮突然转换方向,把马车拉到一个人流罕至的地方。
在这里,一辆空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做得好,装车。”
在此接应的楚痕、鹿嵘几人立即将财务都装到自己的马车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直奔玄月阁,只留下一辆刻着宇文家标记的空马车,停留在原地。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昏过去的况老三终于醒来。他一睁眼,一看夜幕已然降临,天空挂满繁星,不由得大叫一声“不好”。
顾不得追究是谁暗算自己,况老三爬起来就疯了般往斗技场跑。
一来到斗技场外面,却见这里哪还有马车的影子,顿时双眼一黑,差点又倒了下去。
他连忙奔进斗技场,拉过一个护卫就大喊道:“马车呢?马车呢?”
这个护卫也被他弄得晕头转向,惊讶地说道:“况老三,你不是被带回去受罚了吗?马车已经被别人领走了。”
“是谁,没有令牌,谁能领走。”
况老三一边吼着,一边摸向自己腰间,刹那间,便是面如死灰,他终于发现自己的令牌不见了。
一看况老三令牌丢失,那名护卫也顿时反应过来,指着况老三颤抖地说道:“你,你,你把令牌弄丢了。”
震惊只在一瞬之间,突然,空气一冷,况老三与在场的几位护卫竟在同一时间出手。
“况老三,还不束手就擒,随我回去请罪。”
这件事,不管是况老三,还是这些护卫都难脱干系,这些护卫说是擒拿,但招招直指要害,明显就是要索命。
而况老三,他心知回去必死无疑,眼下能做的,就是趁着宇文府的人还没到,快点逃出鹏城,逃得越远越好。
活命之战,双方谁都没有留手,寡不敌众,又着急逃走的况老三,一个不注意,被砍倒在地。
“等……”
不待况老三求饶,刀剑瞬间落下,直接将他斩成数段。
况老三已死,下面,这些护卫要想的,就是如何把责任推出去。
斗技场那边见了血,玄月阁这边可是其乐融融。
这次从斗技场那里劫来的财物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