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四湖也没想到柳淮絮的脸皮这样薄,平日里见她总是一幅清冷淡定的样子,所以才敢调笑两句,没成想把人弄的脸红成这样,当下便有些尴尬,尤其是予安又瞪了她一眼。
予安瞪完她又走到了柳淮絮的面前,小声说道:“有什么好羞的,反正我们两人就是恩爱嘛,秀给她看又怎么了?”
不是秀给谁看的问题,而是在别人面前就是很羞耻。
所以予安的话柳淮絮不是很认同,瞥着眉掐了一下她的手,也小声的说道:“这样事情,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名正言顺,又不丢人。”予安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没错,又在柳淮絮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柳淮絮当即瞪圆了眼睛,下意识就往身后看去。
齐四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了屋外,把银针铺在桌面上,正低头摆弄着,根本就没往他们这里。
予安也顺势揽上她的腰肢,凑到她耳边说着“你看,妻妻两人情到深处亲一口,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柳淮絮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觉得予安说的有道理,咬着唇气恼的说着:“就是你…不要脸!”
予安对她的气恼不以为意,还用自己的鬼话哄她:“如果你每天都让我亲的话,那我每天都愿意不要脸。”
“你闭嘴…!”
要说刚才是羞恼,那这会儿柳淮絮是真的有些生气,狠狠踩了予安的脚一下,然后把没收拾好的衣服放了回去,一声不吭的走到屋外,坐在了齐四湖的对面。
“四湖姐,诊脉吧。”柳淮絮气恼过后也彻底反应过来了,只要她保持冷静,那就没有什么。
齐四湖确实没觉得什么,知道予安去哄柳淮絮便从屋里出来了。
之前柳淮絮的身子还没这么好,都是躺着的诊脉,这会儿行动自如还是该避点嫌的。
她缓缓应了声,把手搭在了柳淮絮的手腕上。
诊过脉后,齐四湖把铺好的银针收了回来,对两人说:“妹媳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再施针了,不过嘛…”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予安便身子前倾焦急的问:“不过什么?”
“不过胎像还没有那么稳,我一会儿回去得做些药丸,在路上吃的。”
说起孩子没那么稳,柳淮絮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一些,予安见状也不敢表现出来太急,开口安慰道:“没事的,四湖姐跟我们同去涂州,有她在肯定没问题的。”
柳淮絮还不知道齐四湖和阿韵也要去涂州之事,此刻听到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微微笑着对齐四湖说:“那这次还是要麻烦四湖姐了。”
“小事,还是那句话,有我在你们放心。”齐四湖笑着说道。
齐四湖的这句话是真的有力量,本来还有些焦躁的两人瞬间就平静了下来,跟齐四湖简单聊了一会儿之后,齐四湖便急着回去了。
这会儿天都黑透了,阿韵在家里收拾行李,齐四湖回去之后要帮着一起,还要制作些药丸,时间太赶了。
“成,那我送你回去,正好看看能不能接到予栗和秋秋回来,淮絮你在家里等着我。”
柳淮絮点点头:“好。”
之后两人便出了门,直到把齐四湖送到了家门口,予安也没遇到予栗她们回来,想来是留在武大那边住下了。
予安又跟齐四湖说了声明日晌午带着阿韵来家里吃饭,临行前她准备做一顿好的。
想到予安的手艺,齐四湖笑了笑说道:“成,那我进屋了,你也回去吧。”
予安应了应声,便小跑着回了家。
……
予安回到家的时候没先回屋里,而是去柴房拿了些柴火,准备在烧一些让屋里更暖和点。
她动作本是很轻的,结果柳淮絮还是听到了,出来后见她在烧火便问道:“炕上很暖了,你怎的还烧呢?”
予安往里添了一把柴火,回答她:“一会儿要收拾东西,睡觉会晚些,要是凉了怎么办?”
“不会的,已经很暖了,再说…”柳淮絮说道这脸微微泛红,轻咬着嘴唇小声嘀咕:“再说你身上很暖的。”
柴火噼里啪啦响予安没听清楚柳淮絮小声嘀咕的这句,抬起头疑惑的问她:“再说什么?”
“没什么…”柳淮絮摇摇头,不好意思再说了,说了声收拾行李便转身回屋了,予安把这句听得清楚,放下柴火走到她面前说:“你别弄了,一会儿烧完炕,我来收拾。”
“你收拾只会更乱,还是别帮倒忙了。”柳淮絮说着,还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予安见状把她拉到身边来,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说:“那你指挥我还不成吗?”
反正今日予安是不愿意让柳淮絮收拾的,此刻揽着她的腰的力气都有些大,仿佛柳淮絮不答应就不松开她似的,犹豫了半响了柳淮絮说道:“行。”
然后紧跟着又说了一句:“那我在这里陪你,然后我们再一起回屋里。”
大概猜到柳淮絮是为什么要留下来,予安笑眯眯的应了声,然后又去烧炕。
柳淮絮坐在小马扎上,杵着下巴看着她忙忙碌碌。
可看了没一会儿,她便闻到了桃花酒香,很淡很淡,但柳淮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