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能理解柳淮絮的想法。
就算她平时在是怎么看不上自己,或者说是原主,可在这种时候也是非常在意原主的面子和地位。
所为妻妻同体,柳淮絮不是那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置之不理的人。
予安是实打实的长孙,这两句话句句在理,予争的长篇大论算是给推翻了。
可予争还是不依不饶的,眼神暗示予四姑,让她把两人之前对好的话给说出来。
予四姑闭了闭眼,咬着牙开口:“二姑,待明年秋闱争儿…”
一听予四姑又要拿予争考解元说事,予二奶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啦,这事我之前就定好了,明日有老二带着安儿一起,淮絮说的没错,安儿为长,从前不懂事就算了,现在明事理了,长孙该做的都由安儿来做。”
被怼回来,予四姑的脸色发绿,心里不甘又不敢言的。
毕竟予二奶奶说的没错,祭祀之事大多都是由长孙带头。
从前是予安不懂事,家里又没有长辈,所以都是由她带着予争。
但说到底,予争不为长。
想到这她心里咽不下的气又上来了。
予安和予争两人同年,予争输在了生辰上,予安是开春时生的,予争则夏天生的。
两人没差几个月。
年纪还小的时候予四姑也没当回事,因为予老夫人也就是她大姑还在,她不敢多想,后来予老夫人不在了,争儿也分化成了乾元,那些不该懂的心思全都起来了。
这些年她虽然嫌弃予安,但也因为予安的行为而开心。
越是作越是闹,她就会越得益。
可一夕之间全变了。
予安越来越懂事不说,她还惹了众怒,连着予争往后在族里的日子都没有那么好过了。
虽说予氏宗族不大,做这个主没有多大的面子。
但聊胜于无。
往后予争说出去能有几分是几分。
是以,予四姑这些年一直都争着在族里表现自己,顺带着予争。
眼下这事除了让予四姑觉得脸上无光,予争也跟着无光。
所以两人今日才匆匆赶了过来。
想了这么多,予四姑更是着急,万一这个口一开,以后更没有她什么事儿了。
于是语气有些急切:“二姑,我这也是为了族里着想,安儿她什么都不懂…”
“行了!”
她这么一急,予二奶奶更是烦,语气严厉了不少。
予四姑是什么性格的,予二奶奶一手把她带她,比谁都要清楚,想到她那些烂事没忍住瞪了她好几眼。
予四姑一看这架势,气势弱了下去,看了看身边的予争,予争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局面。
微微对着予四姑点头,示意她该提提予栗了。
予栗回来的事儿,经由李屠夫传播已经半个村子都知道了。
予争听到的时候,就想着用这个说事。
当然,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
如今正好就是。
予四姑眼睛转了一下,看了看予安和柳淮絮,又看了看予二奶奶和予二伯才开口:“二姑,我听说予栗回来了……”
予栗的名字一出口,予二奶奶和予二伯的脸色都变了变,一致的看向了予安。
被盯着还没琢磨出怎么回事,也回看着两人。
予四姑看了一下几人的反应,又继续说道:“从前,安儿容不下予栗,现在回来,又赶上寒衣节说不定怎么磋磨她,让人看了笑话,就这样,二姑和二哥也觉得安儿合适?”
予二奶奶听完沉默了一瞬,倒是予二伯眼睛立了起来。
之前谈话的时候他一直没空开口说予安是由他带着的,现在话说道了予栗的身上,他怎么也忍不住了。
予栗的事儿在族里都是默认的了。
嫡庶有别,孰轻孰重大家心里都有数,可予四姑偏偏在这个时候提起。
这不是惹的予二奶奶不快吗?
他虽说也觉得予栗这孩子苦,但在母亲的威严下,从来不敢提。
现在予四姑提起,他也愤怒不已。
“予春,你三番四次的作妖,还有没有点长辈的样子?”
予四姑愣住,看了眼予二奶奶,见她闭目养神,根本就不想多提。
可她又没说错,有没什么不能提的?
“二哥,难道我哪句话说错了?”
予二伯被呛了回来,想了想到底是不知道要怎么接好。
虽说他跟母亲一样看重予安,但这事到底是不光彩。
低下头,不言语了。
予安看着这几人闹来闹去的,烦闷的厉害,插言道:“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现在还磋磨予栗了?”
“她现在挺乖的…我觉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