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休息吧?有没有吵到你?”
“没呢,没事。”江森轻声说道。
“那……”田老师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去打听过了吗?”
“嗯,刚刚回来。”
“那边怎么说?”
“这个事情,现在还不太好说,不光是钱的事情了。”江森梳理了一下思路,缓缓道,“不过你放心,老孔这个事,我一定帮到底。骨髓都到跟前了,人命大过天,什么事都没给老孔治病重要。钱的问题你也不用担心,这笔钱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呜……”手机那头,田老师听到这里,顿时就忍不住捂住嘴,压抑地哭号出来。
江森静静听着,说道:“阿姨,没事了,马上就过去了。”
“嗯,孩子,阿姨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没事的,前些年没有老孔帮我,我现在指不定还在什么地方给人洗盘子呢。”江森微笑道,“老孔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吧,互帮互助嘛……”
田老师哽咽道:“这么多钱……”
江森笑道:“不要紧,慢慢还。”
“嗯,你放心,我们一定还了。我们两口子还不了的,小军和小婷也一定接着还!”
田老师说得斩钉截铁。
江森笑道:“不用那么久的,只要老孔听我的话,努力坚持几年,他一个人就能轻轻松松还了,到时候还能有富余,给小军买套婚房,给小婷攒点嫁妆。”
田老师被江森安慰得破涕为笑:“嗯,给小婷多攒点!”
江森一听就下意识菊花发紧,连忙道:“那……阿姨,我先休息了啊,明天还有点事情要忙活。”
“好,好,你好好休息……”田老师忙不迭答应,挂了电话。
“唉……”江森放下电话,微微叹了口气。
然后又拿起手机看看,想了想,给灰哥发了条短信:“何事?”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灰哥才回复道:“新书?”
江森果断拒绝:“做梦。”
发完短信,拿出数学试卷做了一套。
写到晚上十点半,就去水房刷了牙,然后回来往脸上抹了点药膏,就关窗、锁门,熄灯睡了。偌大的校园里,只有他一个人留守。这感觉真心是往某些场景去想一想,都酸爽得不得了。
精神压力略大地一觉睡醒到了次日,屋外已经是阳光灿烂。
江森难得可以以一种极端悠闲的状态完成洗漱,然后把这几天没晒透的衣服全都拿出去晾起来,被子、褥子,也都拿到楼下晒一晒。不管他回来得早还是晚,这个工作迟早都是要做的。等过年过来,顺路还得去买一床自己的,也不能一直借教师值班室的被褥来用。
之前是没钱,后来是没时间,不过接下来,应该就什么都有了。
这特么不用被生活逼着活的状态,那才真叫舒服。
江森在大太阳底下,磨蹭了一整个早上。
甚至把宾宾放出来,感受了一下大自然的气息。
让它在操场上跑了一圈,差点直接跑丢。
幸好这傻逼还知道哪里有饭,失踪了个把小时后,又自己回来了。
等到了下午,学校的教学楼里,开始有了生气,几个老师全都回到学校,改卷子、统计分数、写期末评语,准备明天晚上的家长会,看起来都还挺忙。
江森还特意去看了一下,顺便把程展鹏的饭卡交给了夏晓琳,让她转交给郑蓉蓉或者直接交给程展鹏。至于分数,那就无所谓了。反正最后总分刚好910,化学、物理、历史和政治考得都极其好,生物也不算拖后腿,比第二名的季仙西,高出足足116分,也不知道夏晓琳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可能是因为今年的期末考,她带的三个文科班,语文全都考得挺拉胯的。
看这架势,夏晓琳是有可能要步郑红的后尘。
江森提前拿到了成绩单的小红本,原本可以马上就走,但次日还有个市作协的座谈会。
所以没办法,只能留下来继续等等。
晚上等天黑下来,又闲得无聊,做了两套题。
就这样在摸鱼和刷题交织混过一天,次日一早八点不到,江森就被程展鹏的电话吵醒。老色批匆匆来到学校,接上他就立马直奔市作协的驻地。
八点二十来分,到了市作协的会场,江森找到自己的牌子坐下来,程展鹏则相当野蛮地把身边的牌子往边上又挪了挪,无中生有搞出一个座位,异常淡定地坐到江森身边。
没一会儿,主席台上,胡部长、钱秘书长还有市文联的超级巨佬包主席,零零总总加起来差不多快二十号人,悉数到场,上面坐了足足两排。
再接下来,就是各种和谐的谈话,作家要怎么在新时代履行自己的职业使命啦,要如何在精神文明建设的道路上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啦,很务虚地说了一堆。
说完后就特么直接散场了……
程展鹏一脸懵逼,江森则趁着这个散场的机会,被胡部长喊过去,赶紧站在座谈会的大横幅下面,拿着聘书拍了几张照片。瓯城区作协理事和瓯城区青少年作协名誉主席的红本本终于入手,还有附带一本瓯城区作协的会员证。
程展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