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圈好了篱笆摆件,突然觉得和旁边的小脏辫吊篮鸡窝很搭,情不自禁的又微微一笑。
娇小的斑点鸡慢慢的踱到生菜边上来,从篱笆缝里伸出小嘴悄悄的啄了一口菜叶子。
慕云山没有赶它。
她干脆坐在地上看,用手机给它拍了张照片,再用软件搜了搜。
卧槽!这是什么鸡?
分辨动物的APP说这是只鹧鸪宝宝!
所…所以刚才钟昆仑瞎蒙的居然是对的?他说这是只野鸡!
它居然真的是野鸡!
所以…如果它真的是只母鸡,也许他们就会有野鸡蛋吃了?慕云山的双眼陡然间闪闪发光!
野鸡蛋!
在城市里生活了二十一年的人,她深深知道这是怎样高大上的东西!这是比土鸡蛋还要牛逼的高端食材!所以…所以…要怎么吃它?
身上的毛还没长齐的无辜的鹧鸪宝宝在晚风中瑟瑟发抖,慕云山双手托腮在想:世界第二帅太能干了!
生菜可能不够!明天找禚老爷子要点种子。
明天葱可以移植到院子里去了。
院子里还可以种点番茄当零食,再种点什么能吸引来更多的鹧鸪就好了——能种什么?鸟喜欢吃
什么?瓜子?向日葵?玉米?这些好像很难种…
但是钟昆仑这鬼屋的院土可能也有点问题,过于粘黏和潮湿,之前长满野草,不够肥沃…她幻想了好半天,终于从天边的野鸡蛋薄荷番茄煎饼回到了现实,要种菜,还是先培养土吧!
明天去问问村子里养鸽子的老人们有没有干燥的鸽子粪。
还有…先种一点豆科植物,也会让土壤肥沃起来。
那就先种简单的苜蓿和羽扇豆吧!
慕云山一边想一边微笑,对“明天”两个字不知不觉充满了期待。
“…这是你妈妈留下的。”
在钟昆仑的房间里,贺慧春看着满地的四书五经,颇为惊奇。他是钟书叁的邻居,算是看着钟家发生变故的,钟昆仑成为了大明星,贺慧春还感觉到忧虑——他不知道钟昆仑总是演那些横死的角色,是不是受到了钟书叁的影响,但今天看来,似乎是没有
。
钟昆仑长成了一个快乐的孩子。
这可能就是秦如月最期望的样子了。
钟昆仑接过贺慧春手里的信封,打开信封,里面是许多文件,全是外文。
“这是什么?”钟昆仑一个字也看不懂,只看懂了有几张上面贴了他小时候的照片。
“我也看不懂。”贺慧春说,“这是你妈妈去美国前放在我这里的,是一些东西的副本。这些东西可能很重要,我觉得…你也该是收下这些东西的年纪了。之前觉得你年纪还小,但今天贺叔叔看见你,觉得你比我这么多年想象的,还要好很多。”
“啊?我一直挺好的。”钟昆仑说,“男生总是应该很坚强,我知道的。”
贺慧春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他几眼,不确定他是不是百分之百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吗?贺叔叔很欣慰,很佩服你。”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钟昆仑的父亲钟书叁,是割腕自杀,死在这
个房子里的。
钟昆仑的母亲秦如月,是在美国遭遇入室抢劫,死在美国的房子里的。
他们给他留下了巨额遗产。
然而遗产并不能照顾那个生在蜜罐中的甜小孩好好的长大。
然而他却照顾自己好好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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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月季,叫做遗产,是粉色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