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样!他在哪!我不会、不会让你伤害他的!”楚浔胸口起伏不定,眼角亦渐渐泛起一丝血红,竟好似濒临入魔之兆,“他、他和玉佩都是、是我的!”
说着,楚浔暗自提起一股灵力,狠狠地往自己心腑直冲而去,唇角便立时挂下了一道鲜血,也就使得他的表演更为“逼真”。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女鬼显然信了楚浔当真身受重创,步履轻盈,语气怜悯,“他们姓萧的有多没良心,你还看不出来吗?”
“是他害得你从高高在上的仙尊沦落到如此地步,”她冷哼一声道,“他们姓萧的,除了一副上好的皮相还算骗人外,哪里还能有半点真心!”
“你看,你为他付出如此之多,又悉心呵护他所赠之物,他却和白眼狼似的,对你的处境不管不顾,见你因他落难,也不来相助。”
女鬼每每说起萧家之事,理智便要癫狂起来,竟是忘了她所说之话,完全自相矛盾,萧清毓分明还“关”在桃花娘娘庙里,被她以术法禁锢成那副凄惨模样,又如何能前来相救?
楚浔本来还有些担忧萧清毓的处境,如今依她所言,想来她对萧清毓之事知之甚少,也就彻底放下心来。
“所以嘛,你倒不如将那玉佩给我,省得平白为他付出了一腔心意,却丝毫不得报偿,”女鬼忽而眼神暧昧地在楚浔身上打量一圈,啧啧称奇道,“养了他那么久,又对着那样勾人的一张脸,竟然一点利息也没收着,也不知该夸你能忍呢,还是可怜你亏本呢。”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楚浔面上露出一中被戳破心事的薄怒和尴尬,“我与他只是师徒关系而已!”
“哼,别装了,”她眼底怨气更重,“你们男人全部都是衣冠禽.兽!而他姓们萧的,骨子里都是一群烂货!”
察觉到她周身的气息都有些不稳,楚浔便知只差最后一把火的刺激,就能叫她使出最后一招,且放松紧惕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楚浔忖度了一下这女鬼对萧清毓莫名其妙的恶意,故意逆着她的认知,极力争辩道,“我家徒弟再干净不过!”
她果然眼底怒火更甚,已然做好了起手的姿势:“我不与你白费口舌了,直接杀了你,玉佩的契约自然解除,法则之力也不过稍稍小上一些罢了!”
怪不得这女鬼与他虚与委蛇了好一阵子,原来是打着叫他自己放弃玉佩的归属权,才不至于所害其内法则之力的念头。
女鬼为将楚浔一击必杀,将全身灵力都汇集于她掌心之间,一击袭来,掌风再起,掀起的罡风比先前的还要厉害,若是楚浔不曾勘破本质,便可能真要身受重伤!
可惜楚浔不仅没到危急关头,更是刻意要等她这毫无保留的一击,而她的算盘,也终要落空。
就见楚浔忽而站直了身子,周身灵力奔涌起来,尽皆汇于手中灵剑之上,而后灵剑一挥,同样也掀起一道森寒罡风!
而这一道剑罡,并未直冲女鬼而去,却是奔向了女鬼左侧数丈之处。
那里,正是明风之处的高压反气旋所在之处,也是女鬼此招的核心,是一切罡风之始。
只要楚浔的剑气将其击散,高压便被打散,而气流会霎时反流,然后借这一招之威,反伤女鬼自身!
下一瞬,女鬼忽而身形一滞,她的衣衫开始碎裂,发丝亦被罡风绞碎,甚至连那一张惨白的面皮,都隐隐可见些许裂痕!
女鬼本满心自信,凭她的实力,应当没有人能抵御她的全力一击。
……也的确是没有人能抵御。
连她自己,都深受其害。
这一招虽不至于叫女鬼彻底丧命,却也将其重伤。
此方空间立时破碎,而空间之主女鬼以及那一群称她为“主上”的华服女子都随着这方空间一起消失不见。
周围的景致,则再度恢复到先前游人如织、桃花成林的状态。
而楚浔也不曾挪动脚步,依旧居于原处,也依旧有许多大胆的女子向他投来害羞带怯的目光。
楚浔心中莫名生出了些许预感。
他毫不迟疑,向桃花娘娘庙中走去。
此间庙宇为女子求取姻缘所用,如他这般的男修格外罕见,不过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楚浔步履匆匆,绕过了前院设立的巍峨祭坛与晨钟暮鼓,直至停在了主殿门口,透过无数朝拜之人向内望去。
那殿内供奉的女子玉像……
有一双与萧清毓一般无二的艳丽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