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天泽一愣。
“合卺酒。”青葱般的手指指了指桌上的两个小杯子。
楚天泽想了想,有些迟疑,“不过是形式礼仪,不喝也行。”
“这个要喝的。”邵白连忙抬起头说道。
“你喝的了吗?”
“楚师兄,一点点,没事的。”邵白站起身,将那两个小酒杯拿了过来。
“不要乱逞强。”
“我想、想和楚师兄喝。”邵白的唇抿紧,神情有些黯然,“不行吗?”
楚天泽心里咯噔一下。
话都说到这份上,别说是喝个交杯酒了,只要他这面前的人开口还能有什么是不行的呢?
怕是要他挖心掏肺也都点头应下了。
“拿来。”
听到这话,那黑色的眸子一下就亮了起来。
热酒下肚。
“感觉怎么样?”楚天泽望着面前的人问道。
“楚师兄,你太过紧张了,就这么点不会有什么事的。”邵白摇摇头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我都没尝出味道。”
“现在口气倒是挺大的。呵,想当年是谁喝了一碗桂花酒酿,就抱着我脖子——”楚天泽正在嘲讽某人当初的行径,谁想话说一半,他的脖子一下子就被人套了个结实。
“真他妈的,说什么来什么,这才成婚一日,你这祖宗就要谋害亲夫?”猛得一下,楚天泽险些没喘上气,沉声骂道。
“楚师兄,楚师兄,楚师兄……”
耳边传来阵阵呢喃之声。
“喂,邵清疏,你搞什么鬼?”清晰感觉到耳边的呼吸,不知何时那精致的面庞已经红得不行。
“唔。”怀里的人哼了哼。
看着模样,这人显然是又醉了。
楚天泽微微叹了口气,但很快他便接受了这样的情况。
“先松开。”
“不要,我要抱着楚、楚师兄。”怀里的人撒娇道。
这谁能把持着住!
这般想来,楚天泽发现自从这小家伙长得人模人样后,似乎就不如以往那般黏他,恨不得时时挂他身上。
难得这样——
似乎也不错。
“嗯?不听我的话了?”楚天泽的语气里带了点哄骗的语气,“乖,松手,老子又不跑。”
“唔,楚、楚楚师兄……”手最后还是松了开来,抬起头望着那有些迷茫的眸子,楚天泽下意识地凑上去亲了一口。
“真是蠢得厉害,都这般了,还一口一个师兄。”血色的眸子变得深沉,“叫个夫君听听。”
“夫、夫君……”
虽不过是鹦鹉学舌,但楚天泽脑子里的血一下就断了,还谈什么自持,顾不上其他直接将眼前的猎物噙在了嘴里。
……
……
……
停下动作,忽然想起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楚天泽便将人翻过身面向自己。
“你老实回答我,你是喜欢金炎,还是你楚师兄多一点。”
眼角带着泪的眸子全是茫然,像是听不懂一般。
“少给老子装傻,快说。”见对方不可口,楚天泽逼近恶声恶气地质问道,“哼,你当初缠着老子不放,分明就是早有预谋。长本事了,竟然把我骗的团团转,是不是?”
想着想着,楚天泽心里莫名就有些来气,甚至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真他妈的!他对着这祖宗真情实感,结果这家伙倒好!
就是馋他这头发?!
“我说呢,你怎么一有机会手就往我这头发摸——”楚天泽还想接着数落,谁想说到一半就话就被人堵住了。
“你、你休想蒙混过关。”血色的眸子眯了眯,对于这种讨好,楚天泽自当不为所动,“你今日只能选一个,金炎,还是——”
“我要你。”男人的眉眼比往日多了一份风情,“只要你。”
“该死。这些乱七八糟从哪学的!”楚天泽心里暗骂,瞧着这副勾人模样,顿时也不再纠结。
**一刻值千金。
他现在还是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一百套婚服换装番外——————
成婚一个月前。
“楚师兄,你觉得如何?”邵白望着铜镜里的人,微微蹙眉,“似乎瞧着背厚实了些。”
“厚实?你什么眼神。”靠在藤椅上,楚天泽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这身板再穿两套和厚实沾不到边。”
过了一会儿。
“那这件呢?似乎臂膀有些粗了。”邵白若有所思地说道,“怕是不行。”
“呵,你怎么回事?能不能有些自知之明。粗?老子两手一合,能塞你两根手膀子。”楚天泽两手一摆,面上的表情很是无语。
“要不还是这套吧,可这件似乎显得有些暗沉了点。”邵白的表情有些纠结。
“这还暗沉,莫非你那天想和太阳似的发着光吗?”男人嗤笑道。
邵白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衣服放下,有些无奈开口道:“楚师兄,你到底是觉得这些衣服好,还是不好。”
“咳,尚可。”男人撇过脸说道。
“是吗?那我便当你刚刚所说再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