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呜。”
江衍歪歪头。
你想要什么奖励?
白景笑眯眯地道:“我想看繁繁的人形。”
江衍闻言,没有任何的慌张,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人形。
“那真是太遗憾了。”白景叹息一声,有意无意地说道,“说起来,那天繁繁带我去地下寒泉的时候,我在泉里见到了一个人。”
江衍眨巴着眼看他,没吭声。
白景怀念般地继续说:“那个人当真生得极美,见之不能忘,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美的人。”转而道,“繁繁如果能化成人形,会不会也是个大美人?”
江衍想了想,美女美男,甭管性别,整体来说都是美人。
于是小狐狸朝白景矜持地点点头。
没错,我就是个大美人。
见小狐狸如此认真,白景失笑,继而又叹:“那个人当真美极……我是中州人,一路走来东海,走的地方太多,不管是人世间还是蓬莱,我都见过不少美人,什么惑国妖姬,倾城红颜,掷果潘安,傅粉何郎,我觉得都没那个人美。”末了,道,“我相信繁繁长这么漂亮,等化成了人形,定也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
小狐狸心想,还用你说,我本来就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
我们灵狐一族,哪怕是长得最丑的,放在你们人族中那也是清秀佳人、俊秀儿郎。
有关地下寒泉里的美人的话题到此为止,白景抱着小狐狸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他点了灯,把断成两半的木剑找了个盒子放起来,先给小狐狸准备好晚饭,脸擦了爪子也洗了,照旧给小狐狸哄睡后,才去找了一棵笔直的树,重新做了把木剑。
打磨木剑上的倒刺时,他想了想,又做了把出来。
明天少说还要再比两轮,他如果还要继续扮猪吃老虎,木剑少不得又得断一把。
事实证明,他预料得不错,第二天的大比上,他确实还要再比两轮,也就是第三轮和第四轮,时间分别在上午和下午。
这两轮的对手,都是筑基。
今天已经再没有炼气的了。
白景第三轮的比试较为靠后,闲适时间极多,他看了会儿其余师兄师弟的比试,然后就去了孙有为的比武台下,观看孙有为的作战方式和所用剑法。
这一看,还是那把连内门长老都要为之垂涎的长凉剑,被孙有为握在手中,赫然比两个月前在功德堂的时候,要用得更加得心应手。
显然这两个月,孙有为也是用心修行了的。
白景不要脸地想,怕就是被他那天给打到吐血,觉得丢脸给激的。
今日天阴,云层极厚。
风凉,那把长凉剑却更凉。
但见孙有为左手剑诀一捏,右手长凉剑轻轻一动,顿时肉眼可见的剑气于剑身之上凝成秋水般的姿态,淡淡水汽氤氲开来,离得远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沁人心脾的凉意。
像是秋水。
可真正的秋水,哪里能有这么凉?
所以终归还是剑气,凉里暗藏锋锐。
剑气成形,孙有为一剑朝对手攻去,去势极快,毫不留情。
对手反应略慢,闪躲不及,被那剑气侵身,当即整个人仿佛结了层霜似的,发须皆白,动弹不得。
很快,对手主动认输,孙有为获胜。
长老捻着胡须道:“长凉剑法,果真名不虚传。”
其余长老也都点点头:“孙执事当真是看重这个后辈。”
不仅给了长凉剑,连相应的剑法都给了。
待这后辈进了内门,由孙海作保,拜在一厉害的长老名下,有长老和孙海悉心培养,日后怕也是成就不低。
没等孙有为下台,白景已然悄悄退出人群,去到别的比武台继续观战。
连看许多场筑基与筑基的对战,各种剑法层出不穷,各种手段屡见不鲜,看得白景心有感悟,对剑修的认知,更加清明了。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终于轮到白景上台。
不知是上天注定,还是孙有为暗中安排了,白景第三轮的对手,虽也是个筑基期,但却是个连剑术都没掌握全的人,更别提各种剑法。
于是白景很轻松地就取得了胜利。
有昨天看了他第二轮比试的人撇嘴道:“他真是踩了狗屎运,居然就这样赢了。”
连孙有为都不禁冷笑一声:“看他走好运能走到几时。”
白景这才知道自己这个对手当真不是孙有为安排的。
于是他继续不要脸地想,自己今天的运气好像真的特别好。
下午,第四轮比试。
还是看过了孙有为的,更加透彻地了解了长凉剑法的招式,白景于众目睽睽之下上得比武台,与对手展开今日最后一场比试。
今日没有夕阳,天光暗淡,乌云沉沉,压得人心头闷得慌。
有长老取出几颗夜明珠,手指轻弹,夜明珠分别停在比武台的四角之处。
明亮的光芒照射开来,照得此间有如白昼,甚至是纤毫毕现,没有半点阴影。
便在这样的光芒里,白景手持木剑,向对手郑重行了礼。
待得对手回礼后,两人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