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邢低头咬住了她白嫩的耳垂,惩罚似的研磨了好几下,钟璃有些想笑,她顺从地靠在了他怀里,“出息,跟孩子都计较。”
裴邢不悦,又咬了她几口,少女白嫩的耳垂上,多了几颗牙印,虽然不太疼,钟璃却怕他留下痕迹,她转过身搂住了他的腰,含笑讨饶,“我错了还不成?快别咬了,一会儿宾客还要过来。”
裴邢没再咬,却托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唇,今日是瑞儿的满月宴,她才刚梳妆打扮好,虽未施粉黛,却特意绾了随云髻,他每次吻她时,都会弄乱她的头发,钟璃忍不住躲了一下,自然没能躲开。
等他亲够时,她不仅发丝乱了,盘扣也掉了两颗,钟璃只觉得他这个坏习惯,理应改一改,因为他,她的衣服掉了多少盘扣。
她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少女眸光潋滟,红唇透着莹润的水光,这副模样,又娇又媚,裴邢又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钟璃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等她换好衣衫,绾好发时,已是三刻钟后。
前日,边疆再次传来了捷报,大周赶回营救时,再次被秦兴击败,李将军如今已带人夺回南关,丢失的两座城池,皆回归了大周。
瑞儿的满月宴恰好赶上这一上喜讯,裴邢有意给他隆重庆祝一下,这次的满月宴不止邀请了皇亲国戚,钟璃的亲朋好友,朝中正五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皆在受邀之列。
别看他时不时跟小皇子争宠,实际上,他对孩子也很重视,每日回来,都要先看一眼孩子,小家伙若醒着时,他还会逗弄一番。
钟璃换好服饰时,小家伙恰好又醒了过来,他不饿时甚少哭,小模样呆呆的,睁着一双乌眸,好似在发呆,眼睛半天才动一下。
裴邢唇角微勾,斜靠在榻上,拿起一旁的拨浪鼓在他跟前晃了晃,小家伙的视力好了不少,瞧见东西时,能准确无误地锁定目标,眼珠子随着拨浪鼓转动了起来。
裴邢坏心眼地将拨浪鼓往上移了移,小家伙眼珠子往上动了动,从钟璃的角度,恰好瞧见小瑞儿的白眼珠,她有些无奈,上前夺走了他手中的拨浪鼓。
“他才多大点,你想跟他玩,就好好玩。”
裴邢坐姿懒散,拨浪鼓被抢后,只勾了勾唇,他又拍了拍手,吸引了小瑞儿的目光,随后才将他抱到怀里,他单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小手。
每次瞧见他抱孩子,钟璃一颗心都会不自觉提起来,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你小心些。”
钟璃收拾妥当后,又涂了一下口脂,她在房内闷了一个月,本就白皙的皮肤,白得几乎剔透,瞧着都不似真人,涂上口脂,才添了一丝烟火气。
两刻钟后,就陆续有官员和女眷入了皇宫,外面天太冷,小皇子同样不能见风,裴邢让黄公公将大臣们领去了保和殿,他没在坤宁宫多待,也去了保和殿。
女眷们却能入坤宁宫探望小皇子。
今日来的最早的是方氏和钟欢,方氏如今又胖了一些,她上身是石青缎地绣折枝牡丹长袖短袄,下身着月华裙,头上斜插一枚金簪,手上还戴着一对翡翠玉镯,这金簪和玉镯,是她新添的,为的就是今日的宫宴,她身为钟璃的舅母,自然要出席。
跟她比起来,钟欢的打扮则低调许多,因着夫君没再去赌,她也算挺过了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加上见惯了人情冷暖,她跋扈的性子都收敛许多,乍一瞧见,竟多了分秀丽端庄之感。
方氏逗了逗小皇子,笑道:“前段时间,大臣们以子嗣为由,让皇上立妃时,老爷每日都在担心您,我也愁得几晚没能合眼,好在如今娘娘成功诞下了小皇子,大臣们也不好再以子嗣说事,我们也能放心了。”
方氏就是这么个性子,以前钟母还在时,她也总拿感情说事,实际上,她未必会担心,不过是想让钟璃记住她的好罢了,便于日后讨好处。
“让舅舅和舅母操心了。”钟璃自然有些动容,就算方氏的担忧是假的,舅舅肯定没少为她操心。
方氏又道:“您是不知道,自打娘娘成了皇后,他没一日踏实过,不是在约束臣妇,就是在教育欢儿等人,唯恐他们仗着您的身份,目空一切,胡作非为,给您惹来麻烦。”
钟璃了解舅舅,他为官清廉,又刚正不阿,这确实是他会做的事,换成旁人,一朝成为皇亲,说不准会升起弹冠相庆、鸡犬升天之心,他却能够保持本心,表兄在他的教导下,也稳重踏实,能潜心做学问,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国之栋梁。
钟璃笑道:“舅母也劝着点舅舅,让他不必如此含辛茹苦,殚精竭虑,他已不年轻,理应以身子为重。”
“怎么没劝?他也是怕我们给娘娘惹出麻烦,每次我出门时,都要叮嘱我一句,唯恐我眼皮子浅,收了贿赂为旁人办事,我虽有不少缺点,却断不会这般糊涂。”
方氏边摇着小铃铛逗弄小皇子,边与钟璃道:“前段时间,礼部侍郎的儿子犯了点错,就求到了我跟前,想让我来您这儿求情,我直接拒绝了,真真是什么人都有,还有让我给您传信的,也不瞧瞧自个什么身份,难不成跟您长得有些像,就想冒充皇亲国戚不成?”
钟璃只含笑听着,简单附和了一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