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值当你高兴?日后但凡遇到这等事,你自个拿主意就行,小事也好,大事也罢,能依着你的,为夫都会依着你。”
“皇上就会哄妾身高兴。”
裴邢轻哂了一声,“我才懒得哄人,信不信由你。”
钟璃心中又无端有些发酸,与萧盛的虚伪不同,她自然清楚,他根本不屑撒谎,他既然说了,就意味着,他会努力办到,钟璃也不知怎地,这一刻,竟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腰,小声道:“我知道的。”
裴邢怔了一下,好笑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钟璃拍了一下他的手,“胡说,妾身又不是木头,皇上对妾身的好,妾身都瞧在眼中,当然,不好也同样记着。”
裴邢没再吱声。
他自然清楚,少女心中自有一杆秤,他虽在努力待她好,比起以往的坏,好似也没多好,他也没再多说旁的,只将人拥入了怀中,“起来吃点东西吧,若是还困,等会儿再睡。”
一起待久了,他自然清楚,她每次来月事时,都饿得很快,饭量也比平时多。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钟璃确实有些饿了,用完早膳后,他便批阅奏折去了,钟璃回屋后,才将匕首收起来。
事实证明,钟璃还是低估了阿鲁真,第二日,她竟再次来了皇宫,想求见皇上和皇后娘娘。
钟璃懒得应付她,加上她本就身体疲倦,便以身子骨不适将她打发走了。
秋月轻哼道:“嬷嬷都让她带回去了,也不知好生学礼仪,往宫里跑这么勤,当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钟璃有些好笑,“我都不气,你气什么?”
她已经猜到了阿鲁真没那么好应付,只是没料到,她会接连两日入宫而已。
秋月理所当然道:“正因为娘娘不生气,奴婢才生气呢,您又不会吐槽她,奴婢再不吐槽她几句,心里得多难受。”
钟璃忍不住弯了弯唇,任她去了。
她这边生气,阿鲁真的侍女更生气,回到鸿胪馆时,阿鲁真的女奴都在为她打抱不平,“皇后娘娘当真是狗眼看人低,连公主都拒之不见,咱们若没有战败,她哪里敢如此对待您!”
阿鲁真的神色却很平静,“身为战败国的公主,吃闭门羹的事本就能够预料到,她若真待我热络,我才该怀疑她是否图谋不轨。”
女奴只是为自家公主打抱不平而已,见她神情坦然,根本不曾放在心上,她心中才好受些。她本以为公主会等个几日,再入宫,谁料却听她道:“你将咱们的巫医喊来。”
女奴眨了眨眼,一时不明白公主想做什么,她温顺地退了下去。
待巫医来到后,阿鲁真才道:“你拿着本公主的腰牌,去皇宫一趟,就说本公主听闻皇后娘娘身体有恙,心中担忧,才派了你入宫,又怕打扰到皇后娘娘休养,才命你求见的皇上,是否让你为皇后娘娘诊治,全凭皇上做主。”
巫医很快就退了下去。
女奴脸上这才露出一抹恍然大悟,阿鲁真的心腹,也道:“公主此举甚妙,可公主为何不跟着巫医入宫?你若跟着一道去,说不准得以面见圣颜。”
阿鲁真却摇了摇头,并未解释。
她此举,不过是想给皇后娘娘上上眼药而已,她若出现,反而会弄巧成拙,他们在京城少说也要待一个多月,想见他,也不急于这一日。
然而令阿鲁真诧异的是,皇上听闻这事,不仅没口头上感谢她,甚至压根没让巫医入宫,只道皇后的身体自有他盯着,不劳旁人记挂。
阿鲁真听完巫医的禀告时,只觉得有种做梦之感,怎么皇上的语气,似是在不高兴她对皇后的记挂?
难不成,皇上也对她有意,才如此?
不、不对。
阿鲁真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又岂是那般好勾引?
他若真如此,她压根就瞧不上。因为摸不清裴邢的态度,阿鲁真也没再为难自己。她自然不知道,她不仅没能给钟璃上眼药,反倒令裴邢有些担心钟璃,他直接丢下政务回了坤宁宫。
他回来时,钟璃正懒洋洋窝在榻上,他脚步都快了一分,边让人喊太医,边道:“哪里不适?怎么不派人跟我说一声?”
钟璃有些懵,眼睛眨了眨,才道:“阿鲁真求见皇上了?”
裴邢简单解释了一下,拧眉道:“怎么跟她说,都不跟我说,难不成在你心中,朕还不如一个外人重要?”
钟璃实在没忍住,唇角弯了弯,只觉得男人跟女人,思维方式还真是不同,她正乐着,鼻子就被男人重重刮了一下。
裴邢略带不悦,“还笑!一个敌国公主,你与她处得倒好。”
钟璃皱了皱鼻子,认真解释道:“自然不是,她一个敌国公主,妾身又岂会与她交好?她昨日便来了宫里,今日又来,妾身还不是嫌她入宫太频繁,才晾她一下嘛。”
裴邢心中这才舒坦些,严肃叮嘱道:“若真身体不适,第一时间告诉我,听到没?”
打她嫁给他后,他甚少这般严肃,钟璃颔首,“知道啦。”
说完,又莫名想笑,下一刻,自然是又被刮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