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双方都达成离婚这个意愿之后会就财产展开争论,歇斯底里之后还会互相往身上扔泥巴。”织田银说道。
“你不是律师吗?律师也要做这种和人扯皮的脏活吗?”女孩挑衅式的看了眼织田银身后的青年,然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当婚姻关系破裂,感情消失对彼此最丑恶一面了解彻底之后的夫妇当然会为自身利益不断争取。
山崎先生与夫人走到寻找离婚这一步,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织田银说道。
这种找律师离婚的方式在织田银看来要比“夫妻二人随机丧偶一名”或者“夫妻二人随机被咒灵吃掉一名”要好的多。
“刑事、民事、离婚、专利、企业一切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主动委托我都会接受,因为我的职业是一名律师。
在残酷的社会中,只以现行的法律为准绳最大化的维护我的委托人,这就是身为律师的工作。”织田银对病床上的女孩说道。
“就算你的委托人是收保护费咸猪手会殴打老人抢走他们生活费的混蛋?”女孩问道,她的眼里带着愤怒。
这出现在被网络大肆报道犯下谋杀、恐吓、抛/尸和诈骗等等罪行的“恶童”身上,让立原道造都意识到了什么。
“我的委托人无论是普世价值下的渣宰还是大众舆论中的底层,都不会对我的职业行为能力不会造成任何影响。”织田银认真的答道。
而毫不意外的,她的话给屋内的两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力。
立原道造觉得他有些看不懂这位织田银小姐,在最初从资料中了解这位财团千金拒绝了成为法官的橄榄枝是为了成为律师帮助更多的人。
但是他想象中那种律政剧里元气满满的晨间剧女主角的感觉又完全碎掉了,他觉得她很叛逆。
“你的手表我在杂志上看过,很贵,律师小姐你什么委托都接是为了买名牌吗?”女孩继续问道。
“并不是,而是我通过司法考试后律师是我的就业方向之一。”织田银答道。
“那你还能做什么?”女孩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带着天真的茫然,因为织田银的话涉及了她的知识盲区。
“法官和检察官。”织田银给出了最简单的答案。
“有着向你这种想法的人,能当法官吗?”女孩的脸上带着质疑。
织田银笑了起来:“当然可以,法官的工作在研修院的时候我就进行过系统学习并通过了考试。
法官的工作就是公平公正的用法律裁决案件。”
女孩和立原道造都愣住了,他们想起了织田银刚才的话。
委托人无论是普世价值下的渣宰还是大众舆论中的底层,都不会对她的职业行为能力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这样的人同理也不会因为所被审判者是普世价值下的渣宰还是大众舆论中的底层而产生动摇,给出公平公正的裁决吗?
女孩觉得刚才的怒火突然消失了大半,对上那双浅灰色带着温度又真诚的双眼的时候,她竟然忍不住移开视线:“那真相呢?”
“取证、侦查这些在司法程序上应该由公安机关和检察院完成,花费大量人力勘查拿着国民税金的他们理应调查出案件的真相。”织田银说道。
“可如果警察和检察官的水平不足以调查出真相呢?”女孩问道。
“这个时候公民就需要律师,在接下委托后律师会进行证据分析,与证据相关的所有证据资料都会由律师整理分析找出漏洞和破绽,帮助我的委托人。”织田银说道。
“听起来律师好像和漫画中的侦探没什么区别。”女孩说道。
“侦探所制造的证据比如录音或是录像无法成为事实证据出现在法庭上,但是律师可以通过寻找到事实材料证据最优化帮助委托人。”织田银说道。
约定双方律师见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织田银摇了摇头,知道这个案子还有的托。
好在她织田银在少年侦探团那么多年不但见到了谋杀案的多样性也见过人类的多样性,一点都不生气。
“今天就到这里吧。”织田银站起身来,她注意到女孩的手腕磨出血了:“需要我为你叫护士吗?”
“不需要。”女孩一脸警觉的说道。
织田银想了想,把包中的手帕和消毒湿巾递给了她,这回女孩没有拒绝。
“辛苦你要陪我等这么久,今天的晚饭由我来请客吧。”织田银说道。
“被放了鸽子,不觉得生气吗?”立原道造问道。
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织田银摇了摇头:“等待的时间山崎先生也需要支付我薪水,如果现在就生气那可不适合从事律师这个行业。”
立原道造也看向大海,经历过战乱和各种异能力战斗的横滨千疮百孔,只有这片海面永远那么漂亮。
两人选择了立原道造推荐的餐厅,因为在擂钵街的缘故两人选择步行。
擂钵街还是老样子,破旧生锈的铁皮和薄板搭成的小房子无限延伸着,就像在横滨盘旋着的里世界武装组织。
每一条街都是陌生的,但是每一条街都又有一种熟悉感。
童年时的记忆和经历成为了塑成织田银的一部分,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