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一张牌桌上打牌,那么就用种花家历史上最屈辱的一段时光来对比吧。
历史上大明朝都快唱了凉凉的时候,依旧有个叫宋应星的家伙写出了《天工开物》,比如有个叫徐光启的家伙翻译了《几何原本》、《泰西水法》、《农政全书》等书籍。
而紫气东来三百年的……
算了,不提也罢。
而杨少峰现在要做的事情,其实就跟种花家在建国之后要做的事情差不多,只不过没有那么拼命,也达不到那种全国扫盲的程度,仅仅是打算把社学强制推行下去,不求人人都中得了科举,最起码也要让下一代人都能识字。
换句话说,杨少峰没打算在即墨开展轰轰烈烈的扫盲运动,但是杨少峰打算在即墨实现杜绝新生文盲的计划。
……
中原百姓有许许多多的老话,比如民心如铁官法如炉,比如胳膊拧不过大腿,比如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当杨少峰这个即墨的百里侯铁了心的要搞社学,要让即墨七岁到十四岁之间的孩子都去读书的时候,整个即墨县也只有老老实实听从命令的份儿。
方法很简单。
不能收什么教育资源税是不是?
改罚款!
家里有一个孩子不老老实实的送到社学去读书,就罚款!一个孩子一年罚一两银子,两个孩子就是二两银子,三个就是三两,如果家里孩子多,可能就得卖儿卖女再卖地了!
当然,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这也是老祖宗留下的教诲——奖!
孩子在社学是不用花一文钱的,从一天三顿饭到校服、书本乃至于笔墨纸砚,都由即墨县承担了,考得好的,再额外给奖学金,男娃女娃都给!
杨少峰还真就不信了,再怎么拧巴的老百姓,还能跟那些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毛驴子一样不知好歹?
但是,自愿不自愿也差不多承担了半个即墨县丞工作的朱瞻基却开始有意见了:“你知道即墨县还有多少钱吗?”
杨少峰有些懵:“现在花出去的钱,不都是经过你和白庚你们两个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现在你却跑来问我?”
“对!就是问你!”朱瞻基神色不善的盯着杨少峰道:“如果不考虑永乐十八年秋的商税,那么现在整个即墨县就只有两百锭宝钞!
换句话说,一千贯宝钞,就是现在整个即墨县的库里所能动用的所有钱财!”
杨少峰顿时就懵了:“不对,这两百锭宝钞,是因为顺天府的宫城、皇城完工之后,夏老抠提议赏赐给我的吧?什么时候进了即墨县的库里了?”
“这不重要!”
似乎是跟杨少峰在一起厮混的时间长了,现在的朱瞻基明显有些不要脸的趋势:“重要的是咱们现在就只剩下两百锭的宝钞了,连下一批收购鸭蛋的钱都不够了!”
“不对!”杨少峰瞪着眼睛道:“卖鸭蛋的钱呢?卖生蚝和扇贝的钱呢?这鸭蛋都卖了几个月了,总不可能没见着回头钱吧?”
朱瞻基呵的一声冷笑道:“见着了!可是鼇山卫的码头,通济南府的主路,这些不要钱的?
除去已经完工的六十所社学,现在整个即墨有一百二十所社学动工,需要的青壮、水泥、石头、木材乃至于先生,哪个是不要钱的?
不对,青壮不要钱,咱们可以打着出徭役的旗号让他们白干活,反正是给他们的娃子修学堂,就算咱们不给钱,他们也得老老实实的用心干活。
不过,那些先生,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支出,却是实打实的在烧钱。”
“如果算上商税呢?”
被朱瞻基这么一说,杨少峰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只要卖鸭蛋和海鲜的钱能和这些乱七八糟的支出持平,那咱们就不怕没钱,毕竟还有商税不是?”
“商税也指望不上。”
出乎杨少峰的意料,朱瞻基摇了摇头,说道:“唐赛儿那小娘皮折腾的太狠,整个山东的商税都没多少,即墨区区一个县,今年能有一千两的商税就算是好事儿了。”
杨少峰一脸懵逼的瞧着朱瞻基道:“咱们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