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燕京。

他再在外头耗太久，外公外婆一定会等着急，就有些不合适了。

季晴目送邹鹏远去，这会儿天色刚刚擦黑。

太早回去也是睡不着觉，干脆跟张翰两人打了个摩的到王府井附近下车，然后顺着街道慢悠悠转回去。八十年代末的王府井已经很热闹了，路灯和两边店铺里都有透出来光线。

摆地摊的一溜儿长龙，一看天色暗了，有的点起蜡烛。

有的从两边店铺扯出来电线，装上了简易灯泡。

街上虽没有后世亮如白昼那么夸张，照亮脚底下的路却是没问题的。

季晴边走边看，看到有卖衣服的，就停下来询问两句。

发现这些摆地摊的，好多都是浙商。他们成群结队、拖家带口，每个摊位卖的东西种类都不大一样。相连的十几个摊位，几乎把上至七十岁老人，下到五六岁孩童的需求包圆了个遍！

听说季晴来自杭城，两个恰好没客人上门的摊主，打开了话闸子。

一番闲聊下来，季晴知道了不少讯息。

这些小摊贩并不是浙商的全部。

有混得好的，已经在百货大楼内租了商铺。一个商铺几千块，最壕的一个商人，据说眼也不眨直接租了十几个！季晴不由的咋舌，十几个那就是好几万块钱。

果然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看了这些年代土著。

他们敢打敢拼，要不是占据了先知优势，季晴还真未必就比他们混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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