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同僚真诚的嘲讽,孙安哀叹一声,这升迁铁定没指望了,不知会不会被贬谪。
估摸着明年的除夕,他连进这乐游殿的资格都没了。
叶离忧收回了愤恨的眼神,将空杯放到魏珞面前:“倒酒!”
魏珞理都没理,将头偏向一旁。
“本王让你倒酒,聋了吗你?会不会伺候人?”
声音很低,怒火很盛。
魏珞仅仅不屑地扫了他那张愠怒的脸:“妾身是王妃,不是烟花阁的窑姐,自然不如她们会伺候人。殿下若是不满,大可纳些进府。就三十个吧,一天一个,不重样。”
叶离忧攥紧了拳头:“你最好识相点!”
魏珞柳眉一挑,不怒反笑:“殿下,父皇是不是说过,再有任何恶评,贬为庶人!”
叶离忧的心跳都快了,早知就不和这死女人说了,以至于她有恃无恐。可他憋不住话,悔不当初!
“本王若被贬为庶人,你也当不成王妃,对你没好处!”
魏珞针锋相对:“做王妃也没占什么便宜,倒不如庶人之妻,一个不满妾身还可以回娘家,但殿下可就无家可归了。”
“魏珞,你!”
魏珞直视他的眼睛,直至他偃旗息鼓。
望见何蒹葭愁眉不展、消瘦了不少,她心生同情。
同样是王妃,同样过得凄苦,还不如掉包的那个。
至少叶时景谦谦君子一个,即便对张怜芯没有感情,也断不会恶语相加、拳脚相向。
张怜芯对她颔首一笑,眼角眉梢都是幸福。
诚然,她从叶时景处没得到任何温情,即便行夫妻之事也是在熄灯后。
但她不介意,因为她是王妃了,她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已然实现了。
再有个孩子,那就圆满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对任何事都有兴趣。
自然很多事让她疑惑。
小心翼翼扯着叶时景的衣袖,碰上他不悦的眼神,猛地缩回了手。
“殿下,妾身有一事不明,想想请殿下释疑。”
叶时景再不情愿,在皇帝面前还是要维持温文尔雅的形象。
“何事?”
张怜芯指着莺儿:“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婢为什么频频去阿昀那里?这都第三次了。”
凌烈在薛执处,凌玥在钱莺莺处,只能是找阿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