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闻了闻,清香宜人。
喝一口,沁人心脾。
“后日就去荆城了,怎么还有空过来?”皇帝淡淡扫了叶离忧一眼,又收回了目光,落在杯中沉浮的茶叶上。
叶离忧恭敬道:“父皇,户部尚书钱进故意刁难儿臣,请父皇做主。”
“钱进?他敢刁难你?”皇帝嘴角一勾,“你姑且说说看。”
叶离忧耷拉着头,委屈极了。
“父皇,儿臣找他要赈灾的银两,他只给了五万两。再多要,他就开始哭穷。父皇,五万两怎么够那几十万两灾民的用度?他明明就是想让儿臣出丑!”
皇帝放下杯子,面带不悦。
“他为什么要让你出丑?”
叶离忧恨恨望了眼叶时景:“钱进是三哥的人,他为了讨好主子才故意给儿臣使绊子!”
叶时景目光平静,缓缓撩起衣摆跪下:“父皇,四弟纯属无中生有。儿臣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可能在荆城百姓水深火热之时指使钱进为难他?请父皇明察!”
皇帝示意他起身。
“离忧,你切莫信口雌黄。五万两虽然不多,但今年天灾太多,想来是户部的极限了。再者钱进任户部尚书多年,行事极有分寸,他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刁难你。”
“父皇,钱进那个老家伙就是个老狐狸,他的俸禄才多少,竟然眼都不眨就将玉扳指、金镯子、玉佩都捐出来,一定贪墨不少民脂民膏这才如此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