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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你看,那小神医面上的面具好像是云中玉,瞧着成色不错。”钱公子又说,“我听说七弟前段时间也得了一块上好的云中玉玉料。”
钱夕月声音里带着笑:“大哥连这都知道啊。”
“瞧七弟说的,”钱大公子似乎拍了拍钱夕月的肩膀,“钱家的事哪一件是我不知道的。”
钱大公子这话说的,桑落这么远都听出□□味儿了。
“这云中玉本就是极品,上等的云中玉更是难求,七弟既然得了一块,要不要为兄替你参谋参谋该怎么用这玉料,省的糟蹋东西。”钱大公子的声音一听就不怀好意。
“多谢大哥美意,只是那玉料已经被我糟蹋了”钱夕月道。
桑落感觉钱夕月目光穿过珠帘落在了他的身上。
“做了几个小东西,只不过请的匠人功夫差些还没楼下神医的面具精致。”钱夕月说,“大哥若是喜欢,回府便挑些好的送给大哥。”
“哎呀君子不夺人所爱。”钱大公子又拍了拍钱夕月的肩膀,“再说了,你大哥我可不缺这些东西。改明儿大哥送些好的给你,省的好弟弟你把分不清好次,把那些破烂玩意儿当宝贝。”
钱夕月:“那便多谢大哥了。”
桑落收回了注意力,他记得没过几年这嘴欠不知收敛的钱大公子就死了,明静训说钱大公子的死有蹊跷,应该是钱夕月做的。
“小狼崽子都知道以退为进虚与委蛇了。”桑落生出了“自家孩子一转眼就长大了”的感慨。
钱夕月是桑落救出来的孩子,桑落教他识字读书,虽然起因是为了任务,但人心是肉长的,桑落本能地偏向钱夕月,瞧着钱家大公子如此对钱夕月,便能知道小崽子在钱家受了何等的委屈。
这几日桑落探听到的那些跟钱家有关的消息,现下回想起来,一桩桩一件件都成了钱家“虐待”钱夕月的罪证。
如此想道之后钱夕月对钱家的报复,桑落竟然也觉得都是情有可原的了。
桑落看着眼前的酒杯,在心里默默考量了一番,他觉得自己可是适当地做点什么,在不违背世界逻辑的条件下为自家的狼崽子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