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不想听。”桑落又迈开脚步,继续向前。
长公主瞧桑落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反应,一时间恼了,手握成拳头捶在桑落肩膀上。
长公主那一拳头刚好锤在桑落肩膀的骨头上,疼得桑落倒吸一口冷气。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呀?”长公主不高兴。
“你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桑落长叹一声,也没打算跟背上的小公主计较,“你那样说我哪里敢听?听完我这命还要不要了?”
长公主似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本宫允许你听。”长公主补充道,“听完也不杀你。”
桑落也理解,谁长这么大没有一些秘密呀,尤其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这心里肯定是委屈的,委屈了这么久,也不敢告诉别人,确实挺难过的。
“那如果你想说我就听。”桑落道。
“不对,”长公主又傲娇地哼了一声,“是因为你想听本公主才说的。”
桑落无奈的哄孩子:“对是我想听。”
长公主开始讲起了她的故事。
长公主:“我的母亲是我父亲的第一任妻子。我刚一出生,父亲便将我封为长公主,我是皇室之中除了父亲与母亲之外最尊贵的人。”
长公主:“听说在你们海外有些国家皇位只有男子才能继承,但是在我中州皇室之中却没有这样的规矩。我5岁那年父亲将我定为了中州皇室的继承者,也就是说在父亲去世之后,我将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
长公主:“但是我6岁那年母亲去世了,7岁时父亲娶了现在的妻子,我8岁那年父亲现在的妻子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之后是第二个第二个。我现在有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们都是继母的孩子。”
“我的继母,我父亲现在的妻子,中州皇族最尊贵的皇后其实是国师期无梦的人。”
“国师想让我继母的孩子继承皇位,但是我的父亲却认定了要将他的位置交给我,国师权倾朝野连父亲都不是他的对手,父亲一向很听国师的话,也很怕他,但是在储君这件事情上,父亲却坚决不肯让步。”长公主说到这里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被父亲坚决拒绝后,国师便不再提这件事情。我的父亲以为他自己赢了,但是他忘记了国师是一个怎样的人。”
长公主冷笑一声:“我们无所不能的国师不是神,但却是一个永远不会让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魔鬼。”
“在8岁到13岁的这5年里,身为储君的我,经历了无数次刺杀。我每天都像在独木桥上行走,脚下就是万丈深渊。这种滋味你肯定无法理解。”
“我14岁那一年,白梨昭锦出现在了国师身边。我受够了那样朝不保夕苟延残喘的生活,便装作喜欢上白梨昭锦的样子,装就要装的像一点,于是我做了许多荒唐的事情。”
“我的父亲对我失望了,他不再固执于跟国师的博弈,15岁那一年他收回了赐予我的储君之位,将他给了我二弟,也就是现在的太子。”
长公主啧啧道:“说来国师也很满意我对白梨昭锦的感情,他给白梨昭锦施压逼白梨昭锦娶我,其实也是为了进一步控制皇室。”
“我不喜欢白梨昭锦,我装作喜欢他只是为了保命而已。”长公主自嘲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呀?堂堂一个公主却活得如此窝囊。”
“我告诉你让你不要喜欢白梨昭锦,不是怕你跟我争什么。只是白梨昭锦他本身就不是个好东西。”
“他把你带回大将军府,并不是喜欢你,而是因为你跟他喜欢的那个人长得很像。”
“白梨昭锦这个妖人他是没有心的,为了获得权势和力量他可以放弃一切。他可以为了权势听从国师的安排娶我,也可以为了力量杀死他最心爱的人。让你不要喜欢他是为你好。”
“我都知道的。”桑落说,“但还是谢谢你提醒我呀。”
“知道就好,要是不知道,那可真就笨死了。”长公主小声嘟囔着。
桑落觉得自己背上这个平时看起来嚣张跋扈的小公主,其实也是一个想要被安慰的小破孩儿,于是便伸出手拍了拍张公主的脑袋。
桑落的手掌碰到长公主头顶的时候,他感觉到背后的小姑娘先是浑身僵硬,而后又放松了下来。
长公主被桑落虎摸了两下头顶,便不好意思地拍开了桑落的爪子。
“谁让你摸本公主的头的?小心本公主剁了你的爪子!”长公主虚张声势道,“我才不要你可怜我呢。”
“不是可怜。”桑落声音柔柔的跟长公主解释,“只是安慰。”
长公主:“本公主才不需要安慰呢,你是不是觉得我可怜?我告诉你——”
“你不可怜。”桑落开口打断了长公主凶巴巴却毫无底气的反驳。
“你很厉害,在那样的环境里做出那样的选择,我觉得你非常厉害。”
“真的?”
桑落毫不犹豫发自内心的点头:“真的。”
“哼。”长公主撇了撇嘴,“算你这个外地草民有眼光。”
此后的路程中长公主的话多了起来,五花八门的关于海外的问题把桑落这个“外地草民”问得差点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