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处,勃然大怒道。
杨翯坐在那里,没有做声。
他跟刘玄相交十年,常在一起读书,一起辩论。刘玄的有些想法,他能够理解,觉得有道理。加上这些年来事实摆在那里,杨慎一、杜云霖亲自主导的变法,弊端重重,各种问题不断,被义理派和老臣派抓到了各种把柄,批得体无完肤。但是有刘玄插手的南直隶和两浙变法,却异常地稳定有效。所以也有些问题,但都是癣疥之疾,加以调整下就好了。
可是父亲的这种态度,让杨翯保持了沉默。
“我今日举荐鞠中玉为河南左参议。”杨慎一突然说道,“鲁学良,我让他进了兵部,充任右侍郎。我的学生中,能超越刘四郎的没有,能与他抗衡一二的,也只有这么几位了。希望他们能助我一臂之力。”
杨翯听完后,知道父亲下定了决心,他没有做声,只是继续保持着沉默。
“三郎啊,为父我奔波二十多年,两鬓已成霜,却一事无成。再不搏一把,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