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踹了后保命。
齐玉书看她这副半点不着调的样子,笑了。他恐怕知道这位圣女为何修为不高。
慕星遥忍不住站起来,在飞舟上眺望一圈儿,没人烤肉,这种香味,看来是下面的森林里传来的。
慕星遥眼带艳羡:“要是贺兰涯在这里就好了,就能让他技术入股,帮我去抓点好吃的乳猪什么的来,我负责烤,唉。”
慕星遥长叹一声,她又后悔了。
怎么能在今天和贺兰涯吵架呢?要是不吵架,这顿肉不就有着落了吗?
下面的森林很危险,齐玉书理解慕星遥为什么不敢去,其实他倒可以去,但是,齐玉书不着痕迹地打量慕星遥一眼,想到尊上对她显而易见的爱重。
这等事,他还是需要避嫌的。
慕星遥想找贺兰涯,齐玉书和贺兰涯关系挺好的,她问:“你看见贺兰涯走哪儿了吗?”
齐玉书顿了顿:“似乎是北边去了,最近不太平,道盟那个邪气四溢的笼子不知用途是什么,山雨欲来风满楼。”他笑了笑,“修真界,从来都不缺攻伐算计。”
慕星遥叹息:“是啊。”
她又道:“你说贺兰涯多久能回来?”
齐玉书不清楚:“圣女希望尊上快些回来还是晚些回来?”
慕星遥挠头:“这个,不好说。”
她希望贺兰涯快些回来给她抓烤肉食材吧,又怕他作奸犯科的速度太快留下把柄,到时候被人找上门来。
希望贺兰涯晚点回来吧,又怕他在外面杀嗨了。
难。
慕星遥避过这个话题,她还是谈点正事儿吧,和糟心的贺兰涯比起来,其他事儿都不那么糟心了。
慕星遥好奇说:“那个笼子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合欢宗也有笼子,但是用途嘛,应该和道盟的笼子不是一个用途。齐玉书目染冷肃:“道盟宋致真人拿出来的那个笼子,我没在修真界见过,但是,类似的笼子是专门拿来缚修士的。”
“那种笼子上绝灵力,下锁神魂,修士的一切本领都发挥不出来。更何况,我在道盟那个笼子里,闻到了异血的味道。”
慕星遥问:“什么是异血?”
“是千年前一名走上邪道的医修配制出来的血,作用是污染灵力魔力。”无论是修道还是修魔,都怕异血。
这种规格的笼子,不知道盟拿来做什么?要绑谁?
慕星遥陷入沉吟,她想不出来,按理说,道盟这笼子最可能绑的是屠杀太月灵谷的凶手,但如果真那么正经,那个真人就不会那么慌乱了。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不了就放贺兰涯。慕星遥又坦然了。
齐玉书忧国忧民,坐不住了,去其余地方探查这笼子的事。
他刚走没多久,贺兰涯就回来了,贺兰涯似乎没想到这么久了慕星遥还坐在他们吵架时的甲板上,他顿了顿,越过慕星遥就往里边走。
慕星遥双眼一亮,烤乳猪……不,是贺兰涯回来了。
她马上跑过去,容光焕发地和贺兰涯打招呼:“你回来啦!”慕星遥看他身上好像没有血,又看看周围空无一人,小声道:“这次你去杀谁了?”
齐玉书说的没错,山雨欲来风满楼。现在,贺兰涯就是慕星遥的晴雨表。
她没理由放着贺兰涯不用。
贺兰涯皱眉:“谁说本尊是去杀人了?”
在天光下,贺兰涯哪怕皱眉也无损他这张过分好看的脸。他不杀人、不逼迫人的时候,周身气质虽冷,却不是尖锐的寒意,风骨天成。
但慕星遥天天照镜子,美色于她来说,重要却不完全重要。
慕星遥惊讶道:“之前我们每次吵架你不是都去杀人了吗?”
她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第一次吵架,人家太月灵谷没了吧,别那么看着我,我知道你肯定另有打算,肯定不只是因为吵架才去杀人,但是你敢说你没有吵架后不开心,干脆就挑那个时机下手的原因吗?”
“那是因为那夜时机巧合。”贺兰涯还不至于被情绪左右。
慕星遥看着他死不认账的样子,点头:“好好,就当你那次不是。”
什么叫当那次不是,本来就不是。
慕星遥又说:“那第二次呢?你刚说完今夜都不想再见到我就跑了,第二天人家道盟的十名修士就死了,道盟的那个大笼子说不定就是关你的。”
“谁说是本尊杀的他们?”贺兰涯目若寒冰,显然不乐意背这口锅。
慕星遥了解贺兰涯,贺兰涯除了会在痛不痛这个问题上骗她,其余时候好像真不屑说谎。
所以,她疯狂头脑风暴,她下意识以为道盟派人抓屠杀太月灵谷的凶手,贺兰涯自然要杀道盟的人,没想到不是。仔细想想,的确是她先入为主了,贺兰涯故意引来一堆人去太阳灵山,他巴不得人越多越好,怎么会提前杀人呢?
慕星遥下意识道:“那……是谁?”
贺兰涯微勾唇角:“你猜。”
“……道盟?”慕星遥犹豫着说出这个名字。
贺兰涯知道她一定能猜出来,淡淡道:“你很聪明。”
不是聪明,慕星遥只是想,道盟的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