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远法师一直把张凡和巩梦书送出禅室之外。
“哈哈。”
两个人刚要走出月亮门,忽然,身后传来爽朗的笑声。
回头一看,只见赖总背着双手从禅室里走出来,语带讥讽:“巩总,张总,你们二位何必急着走呢?”
“难道你有意相让?”张凡面带冷笑的问道。
赖总摇了摇头,嘲讽的说道,“张总你想多了。此乃至宝,有福有德之人得之,正归其位。你们想得到它,显见得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张凡小声的对巩梦书道,“这小子给脸不要脸,看样子今天不打他们一顿,他们会得瑟个没完。”
巩梦书小声严肃地道:
“小凡,在寺院里打人,那是很不给法师面子的!不要动手,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张凡只好忍住。
赖总迈着方步,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来,脸上带着极为讥讽的微笑:
“你们二位不要急着走。刚才我听巩总说,这件宝物是他一生所爱。我也是深受感动。本来想拱手相让,成全巩总,但毕竟我是为企业而购买,不能假公济私情,所以,让二位失望了,我心中微微的感到歉意,想给二位一点弥补,可否?”
“怎么弥补?”张凡问道。
“巩总这么喜欢此物,但我买走之后,从此巩总再也无缘相见,巩总心中一定非常痛苦,所以我想,我可以网开一面,高抬贵手,在我带走它之前,让你们再看它一眼。”
张凡呵呵一笑:“赖总慈悲为怀呀!”
秘书得意的笑了起来,“我们赖总做事历来想得周到,他是担心巩总回去之后想不开,跳河跳楼什么的。”
接着,又转身面对赖总:“赖总,不过,巩总眼看着自己心爱之物被我们搬上车,也是很难过的。要么我们别把事情办绝,给巩总一个安慰,答应他以后每年可以允许他到我们公司看一眼,可否?”
赖总点了点头,“这绝对是个好主意!不过我担心这么贵重的宝物,巩总见了,情绪恐怕要失控。情绪一失控,什么都干得出来。万一把它砸了怎么办?所以还是不见的好。”
秘书笑道:“那还不如叫人仿制一件,每年让巩总过一回瘾,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个,可以有。”赖总打了个响指,“走,提货!”
张凡听到这两个小丑一唱一和,心中已经决定,不管怎样,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两个家伙,给巩梦书出出气,
以巩梦书的身份,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五个人,还有几个法师的跟班,一群人出了院门,直向大殿后边的藏宝室走去。
一路上,秘书得瑟得不轻,忽前忽后,在张凡跟前装逼,比比划划,嘴里净说些“我们空华”、“我们赖总”之类的话,还向张凡打听,问张凡有没有自己的公司。
听张凡说是天健公司,他差点把鼻子笑歪了:
“天健公司?别看你们公司小,我还真听说过。不就是卖美容品的吗?我们空华从来不搞这种小生意,为什么?市场太小,干一辈子,也攒不到京城几套房的首付。”
张凡冷笑着看着他,在琢磨:
一会打他的时候,是先打脸,还是先打裆?
脸和裆,一上一下。
这两个位置,最堪打!
打脸,是打到他没脸;
打裆,是打打到他在女人面前没脸。
暴打,是唯一选择。
虽然张凡不提倡暴力,但是对待这号小人,就是要特事特办,以辣手打残为主,以说服教育为辅!
赖总一直在法师面前高谈阔论,并且不时地斜视巩梦书一眼,嘲讽地问:
“巩总,我们大企业的手笔,你们家族企业做不到吧?没事,巩总,回京城以后,你可以多跟我联系。我有空的话,会接见你的,我们企业有外委工程,可以包给你们巩氏集团去做,价格就高不就低,毕竟我们空华不会在意几十个百分点的小事……”
巩梦书没有说话,脸色平淡。
张凡不由得暗暗佩服:这才叫大家气质!
一行人来到藏宝室门前。
净远法师点点头。
两个光头小沙弥走上前去,打开房门,一人把着一扇门,向左右拉开。
阳光直射进房门之内。
正好照在花瓶之上。
“啊!”众人发出一阵赞叹。
咦?张凡则不然,心中一沉。
花瓶外表没变,神识瞳之下,却大不相同。
昨天,已经发现它周遭的古魂气全无。
今天,不但没有古魂气,而且蒙着一层黑黑的死气。
难不成,它要完蛋?
难不成,它要归属赖总,明珠投暗,因而古魂古韵散去?
张凡抢先一步走进去。
近前一看,神识瞳穿透花瓶,张凡心中一冷:
只见花瓶周身起了一道道裂纹,纵横交错!
它……已经碎了?
在其它人看来,它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而神识瞳却看出了它即将到来的命运:碎!
赖总一步冲上前来,把张凡往旁边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