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会计愤愤地道:“村民真难侍候!穷,他有意见;要致富,他还有意见!就是把钱送到他炕头上他没意见。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对于村里的议论,我们村委会只有不理不睬。他有意见也没办法,养鸡大棚这是村里的企业,又不是个人的。全村受益的事,谁有意见茅房提去。”
张凡看了韩会计一眼,语重心长地道:“老韩叔,不光是村民有意见,这里还有个政策风险!”
“政策风险?”
“我在网上查到了,国外发达国家养鸡场距离居民区有多远,都有严格规定。这些年以来,我们这里大家环保意识也是越来越强,上级也不断强调环保。在这样的形势下,将来保不住出台一个更严格的政策,那时,老爷沟的养鸡场保不住不受影响。”
“啊!”
几个村委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声。
三叔点点头。
三叔本是个谨慎的人,他不得不佩服张凡的深思远虑,毕竟,养鸡棚这笔投资相当大,不能轻举妄动。
不过,张凡讲的事情,在三叔看来有些捕风捉影,想象的部分多,未必将来就有对养鸡场不利的政策出台。
即使真的不利的政策,也会有个缓冲时间,不至于今天出台政策,明天就令你拆了大棚吧?
三叔和韩会计交换了下眼色,两人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反应:张凡想的不错。
但那是太遥远的事了,眼下挣钱要紧。
张凡见二人不说话,知道他们没有想通,便搁置争议,不提这事,道:“三叔,韩叔,我看这样吧,灾后重建大计,也不在这一天两天的,让我再重新考虑一下。考虑好了,我很快就给村里回话,好吧?”
张凡心里的打算是,把矿金的事鉴定出来之后再做决定。
他相信,三叔知道了金矿的事,肯定不再坚持养鸡大棚了。
天下没有傻子。
三叔点了点头,“也好,那就再拖几天,等小凡有好点子,我们再开会研究。”
张凡松了一口气。
稳住了三叔等一干村委会委员,张凡感觉要抓紧行动搞金矿的事,便回家跟涵花说了一声,也不等涵花的晚饭了,便开车直奔江清市,来到郑芷英家里。
郑芷英从京城回来之后,一直没见到张凡,这些天心里老是挂念着。
自从把尤林国这个可恶的家伙甩掉之后,她感到无夫一身轻,仿佛重新回到了二十岁,可以自由恋爱一把了。
不过,她义无反顾爱上的这个张凡,却无分身之术,无法天天陪她。而她又不能抛弃了大学的职位去京城陪他,又不能把他叫回江清守在她身边,只有每天思念思念,偶尔两人在网上视视频,她就会高兴得失眠。
思念的感觉并不好受,因此,她渐渐地感到情绪低沉,饭量减少,身体也苗条了许多。
今晚,张凡突然造访,把她吓了一跳。
当他站在门口时,她震惊了,一下子放弃矜持,扑了上去。
张凡见她脸上清瘦了不少,但显得更加清秀迷人,当即在那张美得一塌糊涂的俏脸上,吻了一百来下,直到她脸腮上微微发红发肿,才饶过她。
“你怎么突然想起我来?”她用纸巾揩着脸上的口水,幸福地嗔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张凡笑着,又亲了一下。
“哼?我看你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她一骨碌,把身子偎在他怀里,坐在他腿上,“说吧,是不是有事求我?”
“还真有点事。你看……”
张凡把背包打开,取出纸团,一点点打开。
“啊?这……不是矿金吗?你从哪弄来的?”
郑芷英大为惊喜。
“发现了金矿!”张凡笑道,“我在家乡偶然发现的,想找人给鉴定一下是不是金子,如果是的话,含金量多少?有没有工业开采的价值?”
“这个很简单,你算是找对人了。”
郑芷英说着,当即用电话联系了江清大学采矿工程学院的一位教授。
看来,这位教授很敬业,下班后没回家,仍然在实验室搞研究。
于是,张凡和郑芷英便直接开车来到江清大学金相实验室。
这里各种实验检测设备都有,相当先进,一看就是科学研究的重地。
教授载很厚的眼镜,一脸笑容。
张凡把样品交给他。
教授是位老金相学家,能从矿石的颜色上看出金属类别,甚至能判断出大概的含量。对于黄金这种特征明显的金属,他更是打一眼一看就明白了八九分,他掂量了一下矿石,又用放大镜看了看,赞叹道:“是好矿!含金量不小。”
张凡兴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把一沓钱塞到他手里:“这是一点鉴定费用。”
教授看了郑芷英一眼。
郑芷英在学校里是出名的美人,对于江清大学教职员工中的这朵花,教授当然也是有所暗慕,颇有暗恋情结,如今她来找他办事,他巴不得办得好好的博美人高兴呢,哪能要钱呢,便把钱费回到张凡手里:“如果你非要给钱的话,我介绍你去联锁金店,他们那里也有测量鉴定仪器。”
张凡见人家把话说死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