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科尔头上冒着汗,嘴里不断地骂着“发棵”。
米拉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在喊:“你们快拿出治疗方案哪?难道你们大华国的医生都是笨蛋!”
这时,园长和郭爱英走了进来。
园长一见米拉,马上讨好地地走过去,那距离差点使两人的胸前部位碰到一起:“女士,对不起,是我工作失误,我检讨,我做深刻检讨!”
“如果检讨能起作用,医院就关门吧!”米拉道。
江清市医院的院长想了想,病人眼见得要死了,如果死在县医院里,会影响县医院的声誉,弄不好有些势力为了开脱自己,会把死因推在县医院上。
所以,此时脱身为上!
便对郭爱英道:“郭主任,病人的病情……我们医院小,经验不够,我看,还是转到江清市人民医院吧?”
郭爱英冷冷地道:“病势严重,从这里到江清人民医院,至少还要一个小时,病人在路上有可能出现不测!难道你们这么大个国营医院,治个蚊虫叮咬也做不到?你这个院长是怎么当的?”
院长被训得憋气出不来,恨不得一手术刀把她割了!
这时,江阳县县长忽然对身边的副县长道:“我上次听你说,咱们江阳县不是有个神医吧?姓什么来着?”
副县长道:“他姓张,是张家镇人。”
“你有他的电话吧?”
“有有。”
“叫他过来看一下嘛。”县长道。
副县长心里骂了一句:泥马站着说话不腰疼!
张凡是那么好请的吗?
听县长你这口气就知道没见过世面,这么大的神医,是你能“叫”过来的吗?
骂归骂,但人还是要找来,官大半级压死人,在这个县里,县长就是南波万!
副县长上次去张家埠村考察养鸡大棚,认识了张凡,因此,他翻出张凡电话号码,急忙拨了过去。
张凡接了电话,他的回答很简单:“没空。”
便挂了手机。
副县长并未尴尬,反而有几分得意,便对县长说:“张凡这个人名气大,不好请。据我所知,市警察局吴局长跟他关系特铁,要是吴局长能说句话,应该没问题。”
县长点点头,便拨了吴局长的电话。
张凡正在和田秀芳拍照,忽然接到吴局长的电话。
“小凡,帮我个忙吧。你们江阳县长请你去给一个外宾急救,找到我这里……”
张凡想了想,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吴局长的面子必须要给:毕竟天健公司要在江清市混下去,警察局长这个后台很重要。再说,吴局长人也好,也正派,而且,张凡和吴局长的美妻还有那么一腿呢!
“好吧,我去看看!”张凡无奈地道。
张凡赶到时,德科尔手上的黑色已经蔓延到手腕上,红肿到了肩膀,情况十分危急。
德科尔脸上冒汗,咬牙哼哼,几度昏厥过去。
米拉见来人竟然是张凡,怀疑地瞪了一眼,“你……”然后转身对院长喊道:“这个人是打人凶手,我要求他回避!”
院长对于本县这位神医,早就耳熟能详,见县长把他请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管张凡治得好治得坏,医疗责任已经跟县医院没关了,此时最重要的是张凡别走。于是,便堆起笑容,对米拉规劝道:“张凡先生是我们县乃至我们市最著名的医生,有上千年祖传秘术的乡村中医,他的医术绝对逆天!”
米拉哪里肯信,伸手推了下张凡,尖声道:“我抗议!我根本不相信中医,中医都是巫术!”
“你再说一遍!”张凡怒道,“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他眼里一丝摄魂的古元真气,直视米拉,令她心寒,向后退了半步,竟然不敢再说话。
“闭上你的臭嘴,给我一边站着。”
张凡伸手,把米拉一推,撞到了墙上,然后走上前。
认真地察看了一下德科尔的伤势。
众人都被张凡的暴力所震慑:敢打外宾!太牛了!
“伸出舌头!”张凡命令道。
求生之本能使得德科尔早已失去了刚才的嚣张,乖乖地伸出舌头。
舌苔微黄泛白。
接着又把了一下脉。
苔象和脉象均属轻度中毒,说明毒气未侵入中枢脉络,不至于马上死翘,只要止住毒血扩散即可。
至于驱除毒素彻底根治,那需要另找良方。
张凡不想给他进一步治疗,他懒得去查经据典。
他取出医药包,打开玉绵针盒,叫护士给德科尔在胳膊上消了一遍毒,就要下七星针。
“我说你,村医,你在干什么?”郭爱英盛气凌人,一把扯住张凡的手,“不会治病的话,赶紧夹起尾巴滚蛋!这是国际友人,是我们江清市的贵宾,你敢拿中医那一套胡弄?”
从未有人敢这样干扰医生治疗,更何况张凡。
而且,在她的话里,中医好像一钱不值似地。
张凡冷笑一声,环视周围,很“诧异”地问:“各位,谁的裤带没系紧,蹦出来这么个东西?”
众官员差点笑出声来。
不过,他们都是场面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