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去吧,再不去的话,巧花妹妹不责怪你了,而是心里怪我了!”由英摆着手催促道。
“英姐——”张凡低声一句,转身走了。
看着张凡开门进去,由英忽然抱住树干,低声抽泣起来。
客厅里没有人。
张凡噔噔噔地来到楼上。
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留着一条缝。
这条缝留得不宽不窄,很有讲究。
宽了显得不含蓄,窄了又有拒绝之意。
真是恰到好处。
张凡微微一笑,轻轻一推门,走了进去。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咦?这么好闻!
不知巧花用的什么香水,香气淡雅有诗韵,没有俗香那种“浓”,却在“淡”充满了一种叙说。
悄然入肺腑,心窍怡然,润体如春雨细细无声,简直有秒杀的威力。
床上铺一床大红织花床单,巧花曲着两条大长腿,脸冲床里躺着,把一身迷人的曲线,都尽情暴露在张凡眼里。
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轻轻走到床前,慢慢在床边坐下。
巧花把身子往床里挪了挪,没吱声。
不知她这一挪,是给张凡腾空儿,还是要躲他远一点。
张凡又是嗅了嗅,感到那股清香确实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禁心中怦怦跳了起来:
不是香水味。
也不是花粉香。
而是巧花身上固有的体香。
上次在神仙岭,两人把三赖子搞定之后,累了一身汗,当时,张凡就闻见她身上有这种清香。
刚才,她给桃树摘枝,也是累得香汗泠泠。
看来,清香之气味是体内汗腺放出来的。
与这股清香相比,什么兰蔻,什么香奈儿……全都是浮云了!
名牌化妆品只能放出香,而不能放出“温香”。
一个“温”字,才能体现出巧花之香与化学香水之香的天壤之别来!
张凡深深地陶醉着,竟然忘了自己来干什么。
巧花面朝床里,一动不动,心里急切,久久地等着张凡下手治病。
不料,等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生。
不禁失望起来。
女人一失望,就会想多了。
一想多,就会想偏了:小凡是不是正在拿我和由英做比较呢?刚才,他可是磨蹭半天才上来,一定是和由英在花园里眉来眼去弄情调呢。现在,带着对由英的不舍,跑来应付我,心里却想着由英……我没有由英那种丰腴,他一定在心里对我烦着呢,他一定在想:若是没有这个烦人的巧花在这里,我和由英就可以放开了!
越想心里越没底,一阵悲伤,泪水便滚落出来。
张凡正在出神地看着她,忽然发现她肩头抽动,“呜呜”的饮泣之声传出来。
“怎么了?巧花?你为什么哭?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张凡困惑地问。
巧花回过头来,一张俏脸如同梨花带雨,有一种冷冷的迷人,冲着张凡吼道:“你走吧!你走吧!”
巧花历来温婉可心,张凡第一次见巧花对他发火。
心中惶乱,不知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也不知自己该留下还是该滚蛋,搓着手问:“你那里的癣……”
巧花心里又急又气,暗骂:老问什么!不是约过你几次吗?要是不愿意给我治,就直说吧!绕来绕去的把人急死!
“我身上没癣!就是有癣的话,也不要治了!”巧花狠狠地抹一把眼泪,伸出脚,朝张凡蹬了一下。
张凡没有防备,再加上巧花力大,这一脚直接把他蹬到了地上。
巧花当然没有料到蹬得这么狠,心中又疼又悔,顾不上矜持,急忙爬起身来,伸出手拉住张凡的手,把他拉起来,又用手在他后部揉了揉,关切地问道:“没摔伤吧?”
“没有,我哪有那么脆弱!”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给我身上弄了那么大劲呢?弄得我现在一点女人味儿也没有,你都懒得看我一眼了。”
“天地良心!我大老远从大漠开车回京城,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就来看你!”张凡终于抓到机会,委屈地叫了起来。
巧花显然受到了感动,吃惊地温柔道:“还没吃饭?那我赶紧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着,便要下楼去。
张凡忙一把把她搂住,重新放到床上,咧嘴一笑,坐到床边,伸手落在臀部癣处,问道:“吃饭不急。我问你,这里,到底还治不治?”
“不治。”巧花被张凡碰到了患处,禁不住脸一红,把身子一偏,伸手把张凡的手打开,却是同时含情一笑。
媚眼含情本来就有杀伤力。
此刻是泪眼含情,便更多几分妩媚和娇怜。
张凡心跳如狂,心中对这个俊俏婉然、美如天仙的巧花说不上有多爱。
“不治?我今天正好有时间,明天开始又要忙公司的事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你可要想明白了。”
巧花怒嗔一眼,冷笑道:“听你话里的意思,没有你,我屁股就完蛋了?”
“从美容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