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开”字还没有说出口,刘秘书心中一愣,手上一软,哆索了一下。
咦,眼前这个小子,不是前几天制伏四个劫匪的张凡吗?
当时,刘秘书和董副厅长都在劫车现场,他们亲眼看见厅长对张凡钟爱有加,非常赞赏。
事后,董副厅长曾经对刘秘书说,“以后再接触的话,一定要对这个张凡客气。”
董副厅长的意思是:得罪了张凡,跟得罪厅长差不多。
刘秘书立刻悔青了肠子:自己太莽撞了,竟然没看清人脸,直接把枪对准了厅长眼里的一号红人!
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想到这,刘秘书已经是脸色发白了。
他慢慢放下手枪,用了几秒钟的功夫,才把脸上的表情调整过来,努力地堆上一层笑容,表情谄媚得十二分夸张,高声笑道:“哈,张凡先生!怎么可能是您?啊呀,勇斗劫匪的大英雄啊!”
张凡把眉头一皱,表情不屑地问:“你谁呀?”
“我是董厅长的秘书小刘,您当然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您哪!救人质那位英雄不是您吗?没有您,那六十个人质,恐怕这会儿都在办后事呢!”
刘秘书说着,把手枪收起来,大跨步上前,伸出双手,弯腰成九十多度,“张凡先生,有幸再次见面哪!”
张凡斜了他一眼,并没有伸手去和他握手,抬起脚,用脚尖踢了踢美女的屁股,又指着董公子,问:“这个小子,是董厅长的公子?”
“正是,正是董厅长家的独生子,董厅长夫妻爱如掌上明珠,公子人挺好,就是脾气有点急,恐怕是惹到张先生了吧?”刘秘书表情十分谦卑,恨不得给张凡跪下。
刘秘书如此低三下四,董公子看在眼里气得差点肚皮爆掉!泥马是我爸养的狗,怎么见了这个姓张的,就不认识谁是主人了吗?
他扭过头,手指刘秘书,破口大骂:“姓刘的,好哇,你吃里扒外!不帮着我把这小子毙了,反而拍他的马屁!好好,我看你秘书这碗饭是吃到家了!明天,我就叫我爸把你这身警皮给扒了!”
刘秘书一脸的蒙逼,呆立不动,脸上的表情要多难堪有多难堪,不知怎么办:一边是骄纵无度的公子,一边是神一样不能得罪的张凡,要刘秘书在中间怎么做人!?
不过,奴才除了低三下四,还能怎样?
尽管被小大好多岁的公子指着鼻子骂,但长年养成的奴性使他非常镇定,整理一下情绪,弯下腰,陪着笑脸:“公子,您和张凡先生肯定是有点小误会,嗯,小误会。要么,我给董厅长打电话吧。”
“快打!”公子吼道,“让我爸亲自来!”
刘秘书苦着脸,拨通了董副厅长:
“厅长……”
“公子怎么样了?”董事厅长的声音非常严厉。
“厅长,您听我说……这个,这个,这位先生吧,是张凡先生……”刘秘书小心翼翼地说。
“哪个张凡?”董副厅长没有缓过劲来。
“就是劫匪张凡。”刘秘书慌得失了口,忙歉意地看了张凡一眼,“您认识,就是救人质的张凡张英雄呀!您不是非常赏识他吗?”
董厅长那边没动静了,显然是受惊太重,不知道怎么办好。
董公子却是不知深浅,一把抢过刘秘书手里的手机,叫道:“爸,爸,你儿子被人打惨了!爸,刘秘书不是人,你快亲自过来,多带警察……”
“卧槽泥马!”董副厅长在电话里吼了起来,“你惹祸了!”
“爸,那小子有什么了不起,你派几个特警过来,把他抓进监狱不就得了!”董公子一边说,一边得意地瞟了一眼张凡。
董公子智力水平基本低于海平线,到了这个地步,还没看出问题的所在,还要梦想着把张凡弄死。
“你个混球!”董副厅长大骂起来,“我要你马上给张凡道歉!听见了吗?”
“他是谁呀,我给他道歉!”
“他是你爹!”
“我爹?我怎么多出个爹?”
“也是我爹!”
董副厅长说完这句,挂了电话。
咦?董公子这回彻底报片儿了!
我爸说张凡是他爹!也是我爹!我跟我爸一个爹?
能让我爸叫爹的人,在省里还罕见!
通道这小子真的来路不浅?
董公子相当不情愿,但有爸爸的严令,他情知今天踢了铁板,认栽了,只好低下头:“张先生,对不起了,是我错了。”
“别给我道歉,你拜错神了!你应该给钱总道歉!”张凡笑道。
董公子拉着美女,要给钱亮道歉,那美女还是心有不服,一耸身子,道:“让我给他道歉?”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搧来。
美女当时嘴角出血。
“卧槽泥马,表子。”董公子大骂,“今天遇上爷了,我们俩都是孙子,快点!”
美女没办法,只好盈盈地弯下腰,撅臀给钱亮磕了一个不响的头。
而董公子也是磕了一个头,道:“钱总,对不起了。是我错了!”
钱亮总算出了心中这口恶气,用脚踢了踢董公子的头,骂道:“今天我保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