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道:“原因有二。首先,乔老弟在不久之前双腿受过风寒,导致动脉血管受刺激而产生血栓。其次,乔老弟青春年少,可能行房次数过频,导致前列腺素随经液大量流出体外。而前列腺素是防止脉管炎的重要物质。这就是为什么脉管炎多发生在青壮年男性身上的原因。”
巩乔一听,脸上略略红了一下,承认道:“张哥说得是。我确实交的女友有些多了。”
“不过,大家不要担心,这个病,并非绝症。”张凡信心十足地道。
“啊!”巩夫人轻叹一声,感激地看着张凡,“儿子得病这么多天,我听到的全是坏消息,你这一句话,让我心里轻松了不少。”
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群人出现在门口。
一个矮胖而威严的中年人带头走了进来。
他是龙泉疗养院的一把院长。
只见他快步抢上两步,走到巩老爷子面前,弯腰紧握住他的双手,一脸卑谦的笑容,道:“巩老将军,我昨天在省里开会,没去机场接您,真是太失礼了。听说您已经到了疗养院,我特地跟省长请假赶回来。等后天省里的会议结束,省长随后会来看望您老人家。我院条件简陋,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将军批评,我们马上改进。”
巩老看来认识这位院长,打着哈哈道:“呵呵,黄省长要来看我?呵呵,这个小黄子,以前给我当过秘书,进步很快,当上省长了。”
“还不是巩老培养教育的结果。”院长及时地奉承道。
“院长,我这一大家子,突然造访贵疗养院,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巩老道。
“巩老光临,是对本院最大的鼓舞和关怀。我得到消息之后,太激动了。听说贵公子身体不适,我特地请来了两位国内顶级脉管炎专家,来给巩公子会诊。”
“谢谢,谢谢。”巩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打量院长身后的几个白大褂。
院长回身,一一介绍道:“这位是我华国医科大学一级教授莫教授、兼省陆军总院神经内科主任,在国内乃至国际都是手屈一指的,让他来给巩公子诊断一下,应该能得出最权威的结论。”
巩老爷子为孙子请过的“专家”太多了,个个都是名满天下,其中还有诺贝尔医学提名的专家,因此,这位神经外科主任在巩老将军眼里,算不得什么太了不起的。
双方淡淡地握了一下手之后,巩老爷子看了看巩梦书,对院长道:“院长费心了。我们……已经请了一位医生。”
院长一听,面上略显尴尬,回身看了一下莫教授。
莫教授一直站着没说话,即使院长把他介绍给巩老将军时,他也只是鼻孔动了一动,并没有一般人见了大人物之后那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在他的眼里,一个京城来的将军,并不是特别了不起的,因为他作为国家级专家,经常给国家级领导人看病。
巩老将军的话,引起了莫教授极大的反感,他的脸上顿时冷若冰霜。
院长夹在中间,不知所措地搓着手:当了这么多年疗养院的院长,从未听说到这里看病,还自带医生的。
莫教授略皱一下眉,非常傲慢地道:“省内知名的专家教授我都熟悉,不知将军请的是哪位?”
他的潜台词是,你请不到比我更高明的医生。
莫教授是省医学学会会长,在省里大名远扬,他说治不了的病,没人敢治。在省内国内,他有着崇高的学术地位,目前他带的几个博士生,研究的课题就是脉管炎方向,并且取得了可喜的研究进展,刚刚发表在米国《科学》杂志上,国内媒体最近对他和他的研究团队进行过密集报道。
“就是这位,他叫张凡。”巩梦书指着张凡道。
巩梦书的话音刚落,气氛顿时变得非常微妙:进来的五、六个人,全都脸色大变,仿佛见鬼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胎毛未褪,竟然也会治脉管炎?
有没有搞错!
不过,这些人全都是高学历,有修养的,不会当着巩老将军的面失礼,虽然心中极为不服,甚至鄙视,但个个强忍住笑。其中有两个实在想笑,把胳膊挡在嘴上,假装咳了两声来压住强烈的笑意。
莫教授抬了抬眼镜框,背起手,以一种打量小猫小狗的眼神看着张凡,无比困惑地问:“你……听说过脉管炎?”
“了解一点。念卫校时,教科书上学过。”张凡轻轻地说,似乎有些羞怯。
“卫校?”有人惊呼一声。
“卫校毕业,不去当护士,钻到医生队伍里混个什么!”
“小中专哪!”
莫教授身后的几个人再也忍不住,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莫教授直起身子,回身对几个人严肃地道:“你们都是我的学生,除了博士就是硕士,都是我国医学界的精英。但我要提醒你们,以后在专业领域,不要以学历论英雄。要知道,高手在民间。卫校毕业难道就不能出人才了?”
几个学生被“教训”一番,个个拿出心悦诚服的样子,唯唯诺诺道:“老师教导得是,我们记住了。”
莫教授仍然面对张凡,一脸的慈祥笑容,轻轻问道:“既然只是在书本上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