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多条人证不是,姚大人来都来了,见者有份,哦,如此我也好让这些人彻底坐穿牢底不是?”云莞含笑道:“还是姚大人不愿意帮忙,当做没见过今晚的事情,或者姚大人一直深居府上,从未出过府?”
云莞摸着下巴凝眉思考:“那我明日,要不要跟京兆府说姚大人也是证人呢?”
姚青山一言不发地看着云莞,脸色微沉,最后干脆道:“告辞!”
这意思便非常明显了,显然今夜出门,他也并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云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唇笑了笑。
直到院子里再次只剩下了她和萧韫之几人,云莞才疑惑道:“深更半夜的,姚青山怎会在此?”
顾庭幽幽道:“神秘只行,行神秘之事,刚好撞上你这铺子里打打杀杀了,小阿莞,没准再过不久,你能直到姚大人的秘密呢。”
云莞皱眉:“你好像知道?”
顾庭耸了耸肩,嫌弃道:“本公子对恩国公府的事情,毫无兴趣。”
云莞晓得了,是因为那位姚家六小姐。
听说这段时间,姚青丝追顾庭也追得紧呢,若不是知晓她和萧韫之定亲了,以她和顾庭的关系,估计那位还敢来找她的麻烦。
同样的夜晚,在距离云莞的新店几条街远的刑部侍郎孔言方府上。
原本应该熄灯的时候,孔言方的屋里,却一直灯火昏黄。
屋里点了炭火,暖烘烘的。
他尚未休息,只穿着居家的便服,在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开窗瞧瞧外边的状况,被一阵寒冬腊月的冷风给吹了回来。
他在等消息。
那一日,儿子与云莞在酒楼里发生摩擦,他得知云莞将儿子绑了,倒挂在酒楼里,差点要上门讨个说法。
但很快,儿子的话让他警醒了过来。
云莞那一句不配提云承德的名字的话,让他几乎便认定了,云莞已经知晓十五年前,云承德上京赶考,却被发现讽刺科举,从而云家嫡系三代取消科举的事情,另有隐情。
她一开始,便是带着目的来的。
只是,可能碍于没有目的,尚未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孔言方岂能容许云莞翻出当年的事情,他好不容易才爬到如今刑部侍郎的位置,最好的办法,便是在云莞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之前,先将此事给解决了。
她来京城,揭开桃花江堤坝案,便得罪了不少朝中权贵,孔言方想,只要以这个为借口,找人刺杀,即便云莞出事了,也查不到自己的身上。
今夜,便是出手的时期。
他等了大半夜的消息,也依旧等不来得手的消息,心中不可谓不着急。
想到这里,孔言方不免想起了十五年前的往事。
在当时,陵阳城内,最有希望的学子,便是他的好友云承德,两人一道进京赶考,他家中较为丰裕,能给考官行些方便,但来京城备考两月,云承德却以其才华深得京中不少夫子、先生的赏识,相比之下,他便显得平平。
甚至,当时,连他心仪的女子都只将目光放在云承德身上,开考的前几日,他与云承德一道喝酒,意外之中,听他酒后吐真言,并不十分热衷科举。
此番进京赶考,亦是尽人事,听天命,并不强求。
他不知为何,但知晓了此事之后,一个想法,便在脑中酝酿了出来。
多少年来,无数人因为临考之前,言行放肆,做出讽刺科举的事情,若是此事发生在云承德的身上,他便没有机会了。
果然,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家中财力丰厚,能与考官行方便,再现先提前解决了一个劲敌,他顺利中举,最后取上心仪的姑娘,借助岳丈的势力,平步青云,直到今日。
十五年前,云承德离开京城之后,两人割袍断义,云承德却并未告发他,他明白,是因为云承德毫无证据。
但他为此战战兢兢两个月,生怕云承德深挖此事,不惜派人半路截杀,虽并未成功,但后来,一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此事也渐渐淡在心中,但他没有想到,十五年之后,云承德的女儿,想要重新将此事揭发出来。
那不是个好相与的丫头,但是,云莞能找出证据么?
可即便不能,那丫头,迟早也是个祸患。
想到这里,孔言方脸色渐渐阴沉。
孔夫人已经睡了一觉醒过来了,却发现丈夫没有休息的意思。
她不太明白,还带着一点睡意:“夜这样深了,老爷为何还不休息?”
孔言方闻声吓了一跳,猛地转过来,神色严厉地看着孔夫人。
孔夫人一怔,睡意全无:“老,老爷……”
孔言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当做实在有些大,才摆了摆手道,温声道:“夫人怎么醒过来了,可是我吵醒了你,我将灯关了,你好好休息。”
孔夫人摇了摇头:“无碍,老爷也莫要太晚。”
孔言方温声道:“好,夫人先休息,我也很快了。”
孔夫人点了点头,并不再多问,继续躺下了,但她却没有闭眼睡觉,而是睁眼看了孔言方好一会儿。
到底是十几年的夫妻,孔夫人能感知孔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