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还小的时候,爹便跟他说,要与朱大人家的儿子打好关系,现如今,说他跟着胡闹的也是爹,他心中便不太平。
走过转角时,孔夫人迎面而来。
瞧见儿子灰头土脸的模样,孔夫人温柔笑道:“怎么了,怎么这般垂头丧气的?”瞧着儿子是从书房过来的,孔夫人心下了然,柔声道:“可又是被你爹训斥了?”
孔公子心中委屈。
孔夫人便笑道:“你平日里听话一些,不跟着别人胡闹,你爹也不会说道你。”
孔公子觉得自己再听话不过了,“娘,我不曾胡闹。”
孔夫人笑叹了一声,便道:“好了,你好好跟你爹认错,过一两日等你爹气消便好了,对了,方才我听总管说,府上来了一位姑娘,是因为你昨日在别人家酒坊打架的事情?”
孔夫人并不十分清楚这些事情,她常年深居府中,教育儿子的事情,也多是丈夫来做,她也很难插手。
孔公子点头,不满道:“正是那个云莞,昨日在酒坊里的,又不止我一人,她为何单单来我们府上,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商人多事奸诈之人,我瞧她便是想要讹我们家银子,对了娘,您久不出门,恐怕还不晓得这个姑娘是谁呢,她原本是南方陵阳城来的一个商女,我听说,他父亲云承德当年跟爹还是同窗好友,如今怎么这般一点情面也不留。”
孔公子越吐槽,便越不满意:“当真是生意人薄情寡义!”
孔夫人一愣,“你说,云莞的父亲是云承德?”
“可不是!”孔公子应完之后,方觉得孔夫人的反应有些奇怪:“娘也知道云承德那人,他当真与阿爹是同窗好友?”
孔夫人面色淡了一些:“此时我不是很清楚,只是早年听你爹提过一两句。”
“哦……”
孔夫人想了想,便提醒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你父亲离乡多年,你便别再他跟前提及从前的事情,徒增烦忧,免得又被罚。”
孔公子眼珠子转了转:“儿子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