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兰一哆嗦,“兄长……”
“谁看见他去过小姐的院子?”萧韫之面上慵懒不见,脸色微沉,扫了一圈萧素兰身后的人。
好半晌没人敢应声,萧素兰咬着唇,既害怕,又满脸委屈:“兄长是要偏帮外人,不信我么?”
萧韫之道:“我只相信事实,你说我院里的人偷了你的东西,人证物证就该放在我面前。”
萧素兰红了眼睛,愤愤地看着云莞。
“谁看见他去过小姐的院子。”萧韫之再问了一遍。
依旧没人回应,他笑了一声:“很好,没人说是吧?”
他脸上虽带着笑意:“这么说来,便是没人看见,是兰院里的人找我院里的麻烦了。”
他虽是笑着,但脸上的表情着实是不耐。
在这萧府,萧韫之说一不二,府里的人都知道。
终于,一个丫鬟战战兢兢站出来:“大,大公子,是奴婢。”
萧韫之勾着唇,看了一眼那脸色发白的丫鬟:“你确定你看见他在你家小姐院里出没?想好了再说,但凡你说一句假话,你们知道我的脾气。”
丫鬟哆哆嗦嗦:“回,回大公子,奴婢,奴婢只是看见一个人的背影很像他,可能,可能是他,奴婢也不敢确定。”
云莞目呲欲裂:“所以你就这样污蔑我大哥!”
萧素兰脸色更白:“你说什么!”
丫鬟立刻跪下来,又哭又颤抖:“小姐,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也不确定!”
萧韫之冷笑一声:“丢了何物,何时丢,什么模样,你一一说来,今日你若是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怕是不长记性。”
“兄长……”萧素兰声音发抖:“那是我娘送我的簪子,是……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跟旁边的人使眼色,希望能去萧老夫人的院子里求助。
可惜,注定不能成功,刚有个丫鬟动了一下,萧韫之脚一踢,路上的一个小石头便踢中了那丫鬟的膝盖,少年眼神凉薄:“这么点小事,就别去惊扰祖母了。”
他复而看向萧素兰,眼角重新覆上了笑意,可眼神却依旧一片冰凉,“来,说清楚,今儿这事儿,究竟怎么回事。”
萧素兰是怕极了萧韫之,眼圈都红了,“是,是母亲送我的生辰礼,是只南海珠簪,五日,五日前丢的!”
萧韫之脸色沉沉,问了一遍自己院里的人:“找过房间没有?”
立刻有人站出来,说小姐早已让人搜过云怀礼的房间,但一无所获,萧韫之冷笑了一声,“五日前丢的簪子,如今才说不见了,贸然让人进我的院子不说,没搜到物证还想屈打成招,萧素兰,谁给你的狗胆子在萧家乱用私刑?”
萧素兰一阵瑟缩。
萧韫之吩咐一声:“找!去兰院子翻,掘地三尺也得给我将那只簪子翻出来!”
他话落,便立刻有人应下,几步便走了出去。
萧素兰大惊失色:“不许去!你们不许去!”
“兄长!兄长你不能让人去翻我的院子!”
萧素兰哭着大叫:“兄长为何帮外人不帮我,!
萧韫之脸色沉沉,并不理会,转头看向云怀礼,只见他早已被打得脸色发白,背后的灰衣,已经沾染了血迹,此刻紧咬牙根,眼睛发红,有泪珠掉了出来。
他挥了挥手,示意人先带他下去。
云怀礼也是个倔强的:“大公子,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等着,我没偷东西。”
云莞扶着云怀礼,让他靠在云怀诚的身上,神色冷淡:“我们就站在这里,萧家今日不能还我大哥清白,我们便一日不走!”
萧韫之沉了沉眸,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萧素兰神色慌张,雪园里顿时静悄悄的一片,没一会儿之后,便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双手给萧韫之奉上了一只珠簪:“大公子,此物在小姐衣柜底下找到。”
萧素兰猛地一惊,一看过去,立刻否认道:“不是这支!”
可她虽否认着,却神色慌张,脸色都变白了。
萧韫之将手里的小簪子转了转,看着簪子上刻的小字,写了年岁,写了何人赠与。
萧韫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萧素兰有过前科。
曾有萧家的远亲来萧府做过客,她不喜别人,便随意污造了别人偷了她的东西,此次,依旧是这样拙劣的伎俩。
萧韫之闭了闭眼,半分少年气也没有了,声音沉沉:“混账东西。”
萧素兰噗通一声跪下来:“兄长……”
萧韫之将那簪子一甩,便刺入了萧素兰膝盖前一寸的地面上,簪子刺入了地面一指长,吓得萧素兰哆嗦一声,颤抖着张大了嘴巴,却不敢叫出声。
萧韫之一甩袖,宽大的袖袍便从萧素兰的颊边擦过,疼得她大叫一声。
“你告诉我,萧家家训是哪几字?”
萧素兰肩头一缩,张嘴张了半天,都不能说出一句话来,只有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兄长,我错了,兄长……”
萧韫之骂道:“萧家怎会养出你这等败类!”
旁边的人听了,都不由得一阵胆战心惊。
大公子骂人的功夫太深,也不管小姐是个女孩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