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如同暴风雨般击倒了在场的所有人，之后他看向鹭之宫真序。

“干的不错。”对方鼓掌，很自然地走上前去，用湿巾给他擦脸上的血。

“喂，喂，靠的太近了……”中原中也道。

“应该的应该的，你辛苦啦，太宰君那边我放了可以恢复体能的饮料，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了。”鹭之宫真序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

中原中也：“我没问题的。”

“怎么能说没问题呢，即使中也再怎么强大，跟这么多人战斗也一定很累了吧。”鹭之宫真序拍了拍他的头。

“我应该这样做，因为我是最强的。”中原中也道。

“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是同伴呀，总不能什么都依赖你。”鹭之宫真序笑吟吟道。

中原中也沉默了。

太宰治：“啧啧。”

这假模假样的女人，表现出跟羊们依赖中原中也截然不同的样子，以后对比起来才更触目惊心——平心而论，太宰治可不相信鹭之宫真序会将中原中也当成同伴。

她没有同伴，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像她一样疯狂，同样也就没有人真正理解她。即使是太宰治也只能大致猜出她想要展现出来的成分，而其他都掩盖在雾气下面琢磨不透，她整个人的侧写都是一团混乱。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鹭之宫真序拖着蘑菇高濑往前走，直到自己站在最中心，扒开布满蓝色蘑菇的高濑的脸，让所有还有清醒意识的人看见了他们的首领——或许应该说是前任的。

少女的声音明明很轻，但是却奇怪地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

周围躺了一地的人，子弹和破碎的枪支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组成让人恶心的奇怪味道，地上墙上都是弹痕和弹印，足以看出战斗之激烈。

这是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声惨烈的场面，然而在鹭之宫眼里面也仅仅是不过如此，勉强看得过去的程度。

“这是你们的首领高濑先生，现在目前还在活着，所以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我将成为你们的代理首领，整个高濑会

由我掌管，我会好好照顾现代首领，不会杀了他，甚至如果你们表现好，他以后恢复也不是不可以。”

太宰治这时候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他低声对中原中也说：“好好看着吧，”

中原中也扭头：“管你什么事。”

“第二个选择，你们全都成为高濑这样的存在，为我的药品库增加丰富的储量，换句话说，全部去死吧。”

“你们觉得哪个选择比较好呢？”

说起来是两个选择，其实根本没有选择，毕竟谁都不想死。

一片死寂的沉默，鹭之宫真序不慌不忙地把高濑放下，自己坐了上去，又拍了拍手，高濑身上的菌丝受到刺激，集结成束，生长为树的样子，把高濑夹杂在中间，鹭之宫真序坐在上面，俯视这一切。

“你们的选择呢？”她和颜悦色道。

能出现在这里的可都是高濑的死忠，用来对抗福冈的叛乱选出来的人，对他可是百分百的忠心，如果能让他们屈服，那么她以后在收付高濑会的时候就不会遇见其他阻力。

如果不是限制杀人，鹭之宫真序早就出手，她不介意失去这些人让高濑会元气大伤，毕竟如果这些人在活着的时候无法使用，那么是死亡还是活着对鹭之宫真序而言就没有太大意义，稳妥的做法就是把他们从这个世界上删除。

鹭之宫真序用手指敲打着坚硬的真菌表面，像是思考般地说了什么。

“以善恶来说是什么呢？以好恶来说又是什么呢？关于这种问题的答案本来就很难思考，毕竟把善和恶两个元素对立分开就是错误的做法哦。”

杀人，是不对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恶”，但是如果杀掉这些人，能换来更多人的存活，可以拯救更多人的生命，那么杀掉这些人的行为，到底是“善”，还是“恶”呢？

鹭之宫真序这番话是故意给在她脑子里面的系统说的，但是后者岿然不动稳如老狗，一声也不出。

“像你们这些人，无论从哪个意义上来说都算得上是恶人吧——所以如果是我的话，比较倾向于第二个做法，真好，社会稳定性又增加了呢。”

“我的耐心确实不算多，如果没有人说话，就当是同意第二种选择了！”鹭之宫真

序用兴奋的语气说道。“我会好好选择在你们身上种植的真菌种类，这次可不能像高濑先生一样毫无痛苦了的说，我会让你们体会到菌丝一点点从颅骨缝里面入侵大脑的感觉，让你们眼睁睁地看着它们生长——”

“保证你们绝对清醒又痛苦地缓慢死去。”

“我，我同意第一个！”沉默了几秒钟，有人第一个开口，这男子灰发刀疤脸，原来在福冈的阵营里面，因为鹭之宫真序背叛与福冈的合作而受到了福冈的惩罚，最后为了证明自己参与了福冈叛乱的第一线——

但是实质上，他还是鹭之宫真序安插的棋子，是引导情绪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我也同意！”似乎是按下了什么开关，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