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怀生被江社雁说红了脸,窘迫不已。但那是他很小事情了,他自己都没有大概印象,若反驳,连自己也不能信服。
他攥着糕点包装,别过脸去。
“多年不见……你不知道,我早就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了。”
江社雁随他嘴硬。
只纠正道。
“不是多年不见。”
小郡主拿着糕点,用湿漉漉眸光瞅他:“江大人何时、何地还见过我。”
江社雁看他这般使小性子,衔笑不答。
恍惚间,蔺怀生好像见到了当年那个记忆里寡言但温柔大哥哥,而自己与他到底有着一层更深牵绊。蔺怀生相信江社雁不会说谎,一想到这些年他在自小长大京中却举目无亲时,有一个人默默关注自己,蔺怀生心里触动又难过极了。
“姐夫……”蔺怀生双眼微红,“姐姐到底是怎么死?”
江社雁叹息。
“生生,案子没有盖棺定论前,我不能和你说。过早知道这些,对你没有好处。”
“但我会给你、给端阳一个交代。”
江社雁没得到蔺怀生回答。知道他这会心里难受,便适时沉默,给蔺怀生独自消化情绪空间。过了一会,车里响起细微咀嚼声,江社雁余光看去,蔺怀生眼角仍有红意,却已经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塞糕点。
怪让人怜。
江社雁说到做到,在暴雨前,马车停在闻人府门前。而桂花糕已然空空。
蔺怀生总觉得姐夫平淡脸色下藏着揶揄,就老是忍不住盯着江社雁看。江社雁可比十七八岁蔺怀生沉稳极了,只在小郡主自个逐渐臊起来时候,才提点了一句。
“擦擦嘴。”
蔺怀生下意识摸上自己唇边,摸到些许桂花糕屑。
“证据挂在嘴边了。”
冷漠如江社雁也会取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