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好了你罩着我的。”
怀瑜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哼。”
明长宴扯了扯他的袖子:“我问你,祝瑢去哪儿了?”
怀瑜摇头:“趁着骚乱跑走了,我便带着赵小岚过来。”
明长宴:“恐怕他早就料到我会盯他,所以才给小寒寺放一把火,好引开我们的注意。只是他这一跑,小寒寺却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来了。”
此时,三皇子问道:“道真方丈,你是如何确定,这小寒寺走水一事,为明长宴所为?”
赵小岚道:“就是!明少侠死了都不安生,有你们这群老和尚成天武功不练,书不读,天天跑去青楼玩乐!就盯着人家比你好的,也不睁大狗眼看看你们自己什么德行!”
三皇子道:“小岚,你冷静点。”
赵小岚咬牙切齿,双手抱胸,扭着头,闭上眼,气得一句话不说。
三皇子开口:“方丈,当初是你们说明长宴已经死透了,现下又把这些推到他头上,这……”
尖头和尚嚷道:“他没死!刚才师父还看见他了!道真师父,你来说——师父是唯一一个见过明长宴真容的人。就在刚才,他看见明长宴了!大伙儿都看到他在那里,刚一看到师父,明长宴就跑了!”
尖头和尚目光突然一转,死死瞪着赵小岚:“就是他!明长宴跑的时候,拉着他一起跑的!”
三皇子和气地问道:“道真方丈,可有此事?”
道真脸色一变:“这……”
他却是无法确定。道真和尚虽生在小寒寺内,但和小寒寺大部分的和尚都不同,他性格敦实,乃是性情中人,说话讲究一个理字和公正二字。方才,他确实觉得自己看到的可能是明长宴,可也不能断定那人就是明长宴!
毕竟,一念君子早在两年前就死了,这件事毋庸置疑,当年众人都是看着他的尸体被捞上来的。江湖上虽有传闻他没死,但终究不是主流。而且,道真曾经也只在多年前见过明长宴一面,时间过去这么久,他的记忆就算再好,出现偏差也并不是不可能。
道真和尚道:“贫僧不太确定。”
赵小岚道:“什么叫不太确定。没有就是没有!少在这儿含血喷人!要我来告诉你吗?老和尚,刚才带着我跑的人,并不是明少侠,甚至,她连一个男人都不是!”
明长宴:……
赵小岚义愤填膺:“她是一个女人!”
尖头和尚愣了一下,随即,忙说道:“呸!什么女人!你这小子简直是瞎了眼睛,有那么高的女人吗!”
赵小岚道:“你才瞎了眼睛,怎么不许女人长得高么!休要口出狂言,你可知道她是谁?”
明长宴心中警铃大作,果不其然,赵小岚顿了一顿,立刻说道:“她是小国相的夫人!”
这下,连道真和尚都震惊了。
“国相夫人?”
赵小岚暗道:果然这世道只有搬出怀瑜哥哥的名声才管用。
三皇子脸色微微一变。
道真和尚问道:“可是那位云青仙人?”
赵小岚道:“是又如何?我看你们是老糊涂了,男女不分!这事儿难道还有假么?三皇子就在这里,不信,你们大可以问问他。”
三皇子脸色一阵尴尬,被赵小岚一番豪言壮志弄得下不来台,只得委屈明长宴,笑道:“小岚说得极是。”
赵小岚得意洋洋,宛如打了一场胜仗,他转过头,喊道:“怀瑜哥哥,我说得对吧!”
明长宴无地自容,捂着脸险些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不对,他不用挖坑,他是一路都在给自己挖坑,现在是被赵小岚这个小蠢货推进坑里去了!
作孽啊!
明少侠在心中呐喊。
他连忙看向怀瑜,好在对方压根不理会赵小岚的胡言乱语,这让明长宴心里既松了口气,又很不是滋味。
怀瑜在此处,小寒寺的人收敛了傲气,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道真和尚本来觉得此人越看越像明长宴,只是现在连三皇子都担保了,他也没了自信,又开始怀疑是否真是自己的记忆不清晰了。
但是那尖头和尚不依不挠,问道:“总之,就算不是明长宴做的,此事也和他脱不了关系。他不做,难道天清派的人不做吗?他死后的这几年,江湖上被人用针灭门的门派还少吗?我看,就是天清派的暗中捣鬼!”
明长宴沉下脸色:“一派胡言。”
三皇子道:“道真方丈,此事多有蹊跷,现如今还是将小寒寺的大火扑灭才是紧要的事,等火势熄灭之后,再做商讨。”
他转过身:“阿珺,这么晚了,你不准在这里凑热闹,让段旻带着你回去睡觉。”
阿珺看得正起劲,被三皇子一说,打了个哈欠,揉了一揉眼睛。
她确实有些困,并且平时在这个时候,她已然爬上床睡觉了。
因此,三皇子提议,她便点点头,伸出双手,正对着段旻:“我累了,抱我回去睡觉。”
三皇子眉头蹙起:“阿珺,他不懂这些,你怎么能也跟着不懂事。你这么大了,还和段旻如此相处。再过几年,父皇便要为你择一门亲事,我知你在他身边长大,但男女有别,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