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谋士,率领部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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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军”是指以沧月公子为盟的势力军,取之重阳九月九采菊起义之奠意。

听他提到“重阳军”陈白起便明白封翊或其家族定然是与沧月公子有私循的,眼下楚境十三郡公然已有偃师、登丰、长葛、陈留等一众郡乡与朝廷反判兴兵,而滇池眼下被人举报定然属于楚陵君之“暗棋”之手,想来除了沧月公子手中有楚陵君的“牌”,楚陵君手中亦有沧月公子的“棋”。

“非也,某只是有幸识得勋少将军,曾听勋少将军提过封登州牧之平事迹,又悉封州牧与勋少将军曾有恩一事,于是某乍闻城中之事,便替故人作主仗义相助。”陈白起含笑如沐春风,翩翩然一拱手,端是稚子雅风。

封翊一听这话,心底的揣测与怀疑已松卸大半,他舒展开眉,仍盯注着她不放,回礼抱拳:“原来恩公乃勋少将军之旧故啊,还不知恩公名讳?”

松林下,细微秋阳随风荡漾,树下之青衣束冠少年,眉目清郎温润,似璞玉般可雕可琢。

“吾姓陈,字白起,徐州人士。”

封翊眼中闪过一道沉吟,他细思了一下徐州各名门望族世阀政客,却不曾听过哪一家有姓这个姓氏,心思于心中来回转了几周,他欲再深入探听:“不知陈恩公……”

“毋须叫恩公,封大哥比某年长稍些,可直接唤某白起即可。”陈白起端着一张面嫩小脸,脆生生地建议道。

见“他”诚恳真挚,一向为人豪爽且仗义的封翊只觉口中之言有些难以启齿,他犹豫了一下,便暂时咽下心中疑惑,勉强笑了笑,应肯了下来:“那便恕翊托大了,白起小弟。”

“封大哥,小弟这里有疗伤的金疮药,可助大哥医治伤痛。”陈白起见封翊面颊、手臂、胸肋位有着不同程度的伤,便从袖兜中掏出一物,笑容亲和地递上前。

封翊见陈白起伸出一双于秋色阳光下白嫩而纤细的双手,手掌上放着一瓶金疮药,一时既感动又惭愧。

“多谢白起小弟……”他接过金疮药捏紧拳心,涩涩道。

“此等小事封大哥毋须介怀,所谓有缘相识,四海之内皆兄弟,此时小弟得幸助了兄长一次,焉不知下次小弟若有事,或许亦会向兄长求助。”陈白起宽慰完后,便转移了话题:“封大哥方才提及要事,可是准备于偃师州府求援?”

封翊略讶地抬头看着陈白起,似在询问“他”是如何得知的。

陈白起笑而不语。

其实并不难猜,偃师乃沧月军同盟,既然“滇池”乃暗中拥护沧月公子,那必然与“偃师”州府间有联系,眼下“滇池”遭到楚陵军派下的军队清剿,而“滇池”自然需要救援,而求援的对象一来必须势力够大能够阻挡朝廷压迫,又必须是距离够近能够及时远水近救火的。

这样一推论下来,不就只有“偃师”最符合条件了。

封翊眼下亦不会因为陈白起年幼而轻看,相反他觉得眼前之少年虽平和亲人,却有一种深不可测的能力。

“实不相瞒,翊的确是准备快马兼程赶往偃师,求偃师太守徐贞派兵前来救援。”封翊冷黯下面色道。

陈白起亦收下笑容,正色道:“封大哥,恕白起直言,若等你千里迢迢前往偃师来回一趟,这城中恐怕早已生灵涂炭,令尊与其族人恐怕难以幸存。”

这话倒不是陈白起在危言耸听,这楚陵君的行事作风惯来是狠戾而歹毒的,想来他派兵来围剿滇池,怕早存了将富户的财产都没收,再把与封家有牵连的上千户人都杀光了,没收家产,而楚陵君私扈铁骑,历来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哪一次派出不是百姓死伤无数,民声怨载。

想来封翊亦知此事,他面色变了又变,从青转黑又转白,一时失了方寸,不由得向陈白起询问:“那依白起小弟之言……”

“或许封大哥信得过白起,白起能帮封大哥救人。”陈白起眸色凝重,不似玩笑般道。

“什么?!”封翊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冒出这样一句话,他瞪大眼睛,一时既觉得荒唐又着急上火道:“白起小弟,虽然汝之本事够大,然这城中可有着上百杀人不眨人的精勇剑客、与数千朝廷鹰犬骑兵,凭尔余力,谈何救人?!”

陈白起知他不信,她道:“封大哥且容白起一日,白起定然会帮你救下滇池百姓与封氏家人。”

在她类似承诺一般说完这番话后,陈白起便让封翊暂时随她去“准备”。

封翊问她准备什么,陈白起首:自是准备救人。

见陈白起不似信口开河之人,于是封翊便半信半疑地随她而行。

他们穿梭过松树林,回到“青面剑客”队伍处,陈白起让巨先替封翊上药包扎,而她则去与“青面剑客”另谈一笔私下交易。

她先付足了这一趟护送任务的刀币给剑客们,又询问他们可愿意再多接一份“外快”,便是替她入城探听消息。

像他们这种走向闯北的剑客多少于各城池中有些人脉关系,于他们走贩“消息”最为便利。

他们大抵也知道城中正在发生什么事情,按往常他们自不愿意淌这池祸水,但这次被人特地请来干“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