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得不好。
倒不是担心裴弘元安危,他是担心裴弘元时隔一个月忽然登门,是要耍什么花招。
居然在幼菫最想吃塞外羊的时候上门,再加两大箱子的礼物,狡诈如斯!
不想一进府,便听说幼菫发动了,而裴弘元,竟一路抱着幼菫进了内院!
即便是王叔,也不行!
自己若是晚来一步,他这个王叔,怕要占着幼菫一辈子的心思了!
狡诈!
他招手让汪明进来,和另一个太监一起,将裴弘元抬走。
“后患无穷啊……”
齐管事,颓着身子,悲怆低喃。
萧甫山捡起地上的短刀,凌厉一掌拍进他胸口,却偏右了几分,给他留一口气。
“去给你主子交代吧。”
“这跟太上皇无干……”
齐管事以手擦血,起身踉跄离去,一脸决绝。
不管成功与否,他就没想过要活着。
以自己一命换得太上皇平安,也算值得了。奈何……
萧甫山关上房门,往里面的产床走去。
帷帐半掩中,他看到了幼菫,脸上已经被汗水濡湿,头发凌乱。
她此时正是阵痛袭来的时候,撕心裂肺地嘶喊着。
他捏紧了拳头,紧紧盯着幼菫。
离谷主正凝神给她施针,“公主先攒着力气,一会我拔了银针,您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