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禁气坏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正在气头上没有接。
连响了好几下,他担心是公事,才接起电话,”谁呀?“
“是我。”一个柔媚的女声响起,熟悉又陌生的让连培生怔住了。
“我们见个面吧。”
连苕一行人在学校附近的酒店吃了晚饭,饭桌上,大家都聊的很开心,向阳教授一高兴多喝了几杯,有点醉了。
吃完饭,天色已经晚了,大家没有续摊,连苕让司机先送醉酒的向阳教授回家,等会再来接她。
她跟助理站在酒店门口目送车子离开。
“连苕。”
连苕扭过头,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妇,浑身名牌,婀娜多姿,浑身透着一股性感,“真的是你,我终于见到你了。“
对方神色激动万分,眼眶都红了。
连苕挑了挑眉,“你是?”
“我叫方小莹,是你妈最好的朋友,看到你出落的亭亭玉立,我真替你妈高兴啊。”
连苕呵呵一笑,“我以为我妈没有什么朋友,毕竟这些年也没见一个冒出来。”
“你看,这是我们的合影。”方小莹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两人,“你看这条手链,就是你妈送给我的友谊信物,有她的名字。”
她想将东西递给连苕看,但连苕冷眼旁观,态度冷淡极了,碰都不碰。
方小莹也不生气,依旧那么激动,“这些年我远嫁国外,诸事缠身一直没有回国,我想你有亲爸照顾,肯定会得到最好的照顾,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对你不好……”
她巴拉巴拉说了好多,什么后悔没有早早联系她,什么早知道就将她接到身边抚养,还骂连培生不是东西,人面畜心。
还回忆她跟罗一一深厚的友情,对罗一一不幸去世的痛惜。
“哎,我忽然特别想念一一,我们一起去祭拜你妈吧。”
连苕有些惊讶,“现在?”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可不怕,你这个亲女儿没道理怕吧。”
“行啊。”连苕没有异议,但没有坐她的车子,而是带着助理打了个车。
半路,连苕停车买了祭拜用的香烛纸钱。
到了墓地,天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树木茂盛,将路灯挡住了,光线昏暗。
幸好,连苕有所准备,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红色的灯笼。
这气氛有点怪怪的,助理心里发毛,但连苕和方小莹走的格外坦然。
这不,方小莹蹲在罗一一墓碑前痛哭失声,“一一,我回来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当年一别,就是永别,早知道……我就不离开了。”
“当初我们还曾经戏言,如果生的都是女儿,就让她们当一辈子的姐妹,如果生的是儿子,就让他们当兄弟,如果一男一女就指腹为婚,话犹然在耳,你却不在了,我想想就心痛。”
“你放心,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会视她如已出。”
她一把拉住连苕的胳膊,泪痕斑斑,“小苕,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女儿,我会疼你爱你。”
她说的格外动静,一般人早就被打动了。
但连苕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我看上去像是缺爱的人吗?”
方小莹愣了一下,“小苕,你从小没妈,没得到过母爱,我没有女儿,不如,我收你当干女儿吧。”
“我可没兴趣认妈。”连苕拂开她的手,一脸的嫌弃,“我嫌脏。”
她话里有所指,方小莹眼神一闪,“小苕,你什么意思?我是真心想替你妈照顾你……”
连苕指了指墓碑上的照片,“我妈在地下挺寂莫的,你这么姐妹情深,不如去陪她吧,听,她在叫你的名字呢。”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方小小,方小小,来陪我。”
一阵寒风吹过,阴冷的可怕,方小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恐惧的尖叫,“啊啊啊。”
连苕翻了个白眼,这是亏心事做多啊,怎么还敢大晚上跑这种地方?
方小莹哆嗦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是连苕压低了噪子说话。“连苕,你故意吓唬我,不对……”
她的声音忽然变了,“你刚才叫我什么?”
连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看着一个可笑的笑话,“方小小,英文名方玛丽,我没叫错吧。”
她一口叫破了方小莹隐瞒十几年的秘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脸色极为难看,“你怎么可能知道?”
“改了名换了一张脸,就以为能瞒天过海了?”连苕笑的嘲讽极了,“怪不得连宝儿智商不高,原来是随了妈。”
这就是连宝儿的亲妈,也是给她开影视公司的玛丽女士。
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
如一个重石砸在心口,方小莹浑身剧震,如见鬼了般瞪着连苕。
她是魔鬼吗?
连苕还嫌不够,又戳了一刀,“刚才还说没女儿,连宝儿还没死就咒她不好吧,毕竟是亲生的。”
方小莹以为自己够聪明了,将很多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但现在才发现,那是她没有见过真正的聪明人。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跟过来?”
“无聊,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