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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自己手指上采药留下的伤口,气急败坏的砸碎了药房中所有的器具。

为何老天偏偏要这么对待他!

他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并非庸才,自己才是该被万人敬仰的神医!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为医术付出了所有,可当初师父没有选择他,现在连老天也要舍弃他,你们凭什么如此待我!

自那之后,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把自己锁在房中大门不出,由两个孩子在外面施粥打理药铺的生意。

没想到就是他将死的一瞬,却碰到了苏北凉,一个能让他达成一切可望不可及的青年。

就是这一场际遇,完全改变了他庸常无为的一生。

想到这,马文然吹掉手指上的灰烬,缓缓起身。看着绳子上沾染的血迹叹息一句:小殿下,你也不要恨我,有时人生就是这样,不公平也是最大的公平。

说罢,便将沾血的绳索投入了火炉之中。

没想到就在这时,司星宫的大门忽然被外力一脚踹开,看着站在门外的人,马大夫也是有了瞬间的失神,随即很快恢复了常态,刚准备上前行礼,就被苏北凉抽出的弯刀抵在了脖颈前。

“小皇子呢?”

感受到脖颈前的凉意,马文然面色沉着依旧,后背却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之前看苏北凉文文弱弱,并不像习武之人,而且先前自己都那么威胁过他,也不见对方动用武力,马文然还一度以为此人就是胆小懦弱之辈,没想到居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过这又如何?

马大夫急忙看向站在对面的苏缱,“陛下明鉴!微臣这些日子一直在司星宫炼制丹药,不曾踏出过殿门半步!宫内的宫人都可为微臣作证!”

苏缱无甚表情,一步步走向他:“你是未踏出司星宫半步,可是瑾儿他也可以自己走进来。”

马大夫垂眸掩住慌乱的神色,语气有些无可奈何:“听陛下所言,看来是小殿下失踪,陛下怀疑是臣所为。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要杀要刮,臣定毫无怨言。可臣近日听到宫中一些消息,倒是说小殿下对入住紫阳殿的苏术士极为不满,臣以为,若有些人对小皇子的刁难怀恨在心,一时失手杀了小皇子,也并非不可能。还望陛下明察,切勿放过了奸佞!”

瑾儿不见了,仅剩的那四颗药丸也不翼而飞,苏北凉现在急得要死,这老家伙还在这诬陷他!

苏北凉手腕一压,白夜的利刃就在马大夫脖颈前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而且他这次生气,手下的力道也故意没有收敛,马大夫不用往下看,都能感觉到温热的鲜血正顺脖颈扑簌扑簌的流出来,很快衣襟就湿了大半。

马大夫惊愕的瞪大了眼,没想到苏北凉居然敢如此大胆,在陛下面前就敢持刀伤人,急忙向苏缱求助道:“殿下明鉴!微臣是无辜的!他这是要杀人灭口!”

苏北凉眉间一拧,还要继续向下,苏缱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走到马大夫面前,拿开他脖颈间的白夜问道:“你觉得掳走瑾儿的是苏先生?”

马大夫以为苏缱这么问,应该也是有些怀疑苏北凉了,赶忙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态度,“小殿下对苏术士恨之入骨,这传闻几乎整个宫内都人尽皆知了,陛下若不信,可亲自去查探!”

看他这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苏缱笑起来:“你应该很好奇朕为何会让苏先生入住紫阳殿吧,自古以来,内殿只有皇帝一人可久居,可朕却一见面就命苏先生入住进内殿。”

听到这句话,马大夫微微一愣,就听苏缱继续道:“因为苏先生,他就是瑾儿的生母。”

苏北凉:!!!

此话一出口,不仅是马文然,连苏北凉也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是说好不告诉任何人的么!

“这,这怎么……”

苏缱不疾不徐:“南巫淮阴一族,擅长巫蛊之术,无论男女皆可诞下子嗣,延续后代。苏先生就是南巫族的后人,也是瑾儿的生母,所以你对我说,是他怀恨在心掳走了瑾儿,你觉得朕会信吗?”

“……”马文然千算万算,也没料到苏北凉居然会是这种身份。

原本打算把谋害皇嗣的罪名诬陷在他头上,现在却完全被打破了。

看着哑口无言的马大夫,苏北凉冷哼一声,低头看着药炉的瞬间,忽然瞥见了炉膛内还未燃烧殆尽的绳子。

好端端的,怎么会在炉膛里烧绳子?

他呼吸一滞,赶紧踢开周围的木柴,将烧至焦黑的绳子拉了出来,这才发现绳子末端还沾着深红色的血迹。

苏北凉立刻拿给苏缱看:“你看这绳子上还有血,一看就是刚沾染上去不久!”说罢抡起绳子就抽在马大夫身上,“你他妈到底把瑾儿弄哪去了!”

苏北凉也是气急了,等骂出口才反应过来,古代还没有“妈”这个词儿。

赶紧又抽了一鞭子改口道:“你他娘的到底把瑾儿弄哪去了!”

苏缱看他额头上暴起了一片青筋,轻拍苏北凉的肩膀,对马大夫道:“瑾儿是辰时失踪的,估计抄小路走到司星宫也就一刻不到,你私下里已经见过瑾儿很多次,为了掩人耳目,你不会选择人多的地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