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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算紫阳宫的消息一向密不透风,可是昨晚皇帝和凉王双双昏倒在殿内,听说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几乎都被传了去。

陛下昏倒时胸口还插着一把弯刀,整个皇宫内,使用弯刀的除了苏北凉根本找不出第二人,而苏北凉只是气血攻心昏了过去,身上根本就无多大外伤。孰是孰非,一看便知。

早年前凉王行事便一向飞扬跋扈,如今看先帝驾崩太子继位,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开始不满足摄政王的位置,企图控制年幼的陛下独揽大权取而代之。

如此狼子野心,若不趁早除之,日后必定酿成祸患!

今日一早,众大臣便在早朝上一同进谏,请陛下革掉苏北凉如今的职务,并以弑君之罪压入宗人府由慎刑司审问。

然而苏缱却不以为然,看样子是要继续包庇苏北凉,臣以君为纲,苏缱这个皇帝都不在乎,那他们这帮臣子又有何办法?

有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平时沉默寡言,看上去最从容温和的殷侍郎,此刻却是第一个敢冒死进谏的,朝中那些上了年纪的老臣见此也是感慨万千,自己为官数载,倒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了,于是纷纷站出来规劝苏缱,切不可因小失大养狼为患。

苏缱转身看着跪在最前方的殷侍郎,淡淡道:“你说凉王私通敌国,祸乱朝纲,可有证据?”

看着苏缱阴沉的面色,站在身后的老臣都是屏息以待,大气不敢喘,只有殷侍郎依旧安之若素,不卑不亢:“臣既然敢冒死进谏,自然有证据。”

说着便在众目睽睽下,从袖中拿出了凉王当年私通敌国跟裴拉尔往来的书信,呈给了苏缱。

“这些书信都是臣抄查裴拉尔的府邸时在书房后的暗格中找出的,虽然为了掩人耳目,两人都用了类似符号的暗语,可经过臣多日以来的推敲破解,还是大致译出了这些书信的内容。若是不信,陛下可根据歧文的偏旁排序,将最左边的符号和右边的拼凑起来看,再将每页的文字誊抄下来,从下往上看,陛下一看便知。”

苏缱看着那些泛黄的信纸,指尖微微收紧,还未发话,身后的大臣便随着殷侍郎纷纷跪倒在地。

“陛下!凉王包藏祸心,如此乱臣贼子陛下万万留不得啊!”

“臣恳请陛下三思!”

……

看着跪在脚下的满朝文武,苏缱轻笑一声,“当年我被囚禁在歧夏,赤着双足在雪地中冻得快要昏死过去你们在哪?我被裴拉尔威胁差点遭受□□时你们又在哪?现在一个个都叫我三思,你们是想让我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杀了含辛茹苦将我抚养成人的叔父?”

一片寂静中殷侍郎再次发声:“虽然凉王确实有恩于陛下,但这并不能功过相抵,还请陛下就事论事,通敌叛国并非养育之恩就能赦免的重罪,若陛下非要拿整个东玄子民的安危来报恩,那臣也只能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之上,以请陛下认清现状!”

*

苏北凉靠在床头,看着侍女端着的燕窝粥,整个人都恹恹的,一半是因为怀孕的缘故,看什么食物都犯恶心。另一半是因为作为一个24K的纯爷们,他还是有点无法接受自己能生崽儿的现状。

最关键是这情况是真尼玛膈应人,作为一个可怜无辜的受害者,还得给□□犯生孩子,这什么狗屎剧情,到底凭什么啊!

苏北凉心里越气,面色就越冷若冰霜,给他喂粥的侍女以为是自己哪里照顾不周,惹恼了摄政王,端着粥碗的手都有些瑟瑟发抖,生怕苏北凉下一刻就大喊一声,命人将她拖出去斩了。

终于,一只大手从身后伸出,接住了她手里摇摇晃晃的粥碗。

苏缱使了个眼色:“下去吧。”

宫女如获大赦,行礼后赶紧离开了寝殿。

当他俯身坐在苏北凉面前时,表情仿佛乍然换了一个人,倾城绝世的面容上覆着一层浅浅的柔光。

语气温和道:“怎么,我不在皇叔连饭都不肯吃了。”

他拿起勺子,舀了舀碗里的燕窝粥,其实粥里的热气早就散尽了,就算用手摸着碗壁都不觉得烫,可苏缱还是凑到唇边吹了吹,才送到苏北凉嘴旁。

不出意料,苏北凉视若无睹,仿佛当他和那碗粥都不存在,依旧自顾自的望着空无一物的窗外发呆,空洞的眼神像极了被囚禁在笼中渴望天空的飞鸟。

苏缱也没有继续劝他,放下了手中的碗,“我知道你想杀我,但现在不行,昨日你若在宫中杀了我,御林军闯入殿内你也难逃一死。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带你出去,让你杀我,现在先把粥喝了好不好?”

听闻此言,苏北凉转头看向苏缱的心口冷笑一声:“你这命还真是够硬,第一次从胸前刺进一半你安然无恙,这次从后面没入整把刀你还能死里逃生,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苏缱轻笑一声,配合着他点点头,拉着衣领扯开了一块,露出那日刺入的伤疤,明明当时狰狞可怖的刀口,如今竟然恢复的只剩下一道几乎看不清的白痕。

对上苏北凉惊诧的目光,苏缱解释道:“诡境之域的秘功,就是能让人拥有近乎不死的身体,就算被利刃刺入心脏,只要我不想死,血流很快就能自动封住。不仅如此,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