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有关,这些锦衣卫听说皇后要杀江彬,心里高兴得紧……终于有人为他们撑腰了,做事不需再顾忌,哪里还按捺得住?
江彬一张老脸被硬按到地上,双手反剪背后,嘴里依然大喊大叫:“皇后娘娘,臣只是奉命而为,你不要让臣难做啊!”
声音传出老远,江彬就是要让里面的人听到,提醒朱厚照及时做出应对。
沈亦儿冷笑一声,带着人进入驿馆后院,随即她抬头看向二楼,却见黑灯瞎火连油灯都没一盏,她以为朱厚照不在这里边,有可能在旁边的院子或者出去了。
却不知此时朱厚照正在房间里,因为怕屋子里面亮烛火被沈亦儿发现端倪,摸黑穿着衣服。
“你们都换上侍卫服,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来!”朱厚照低声吩咐一句,生怕被楼下的沈亦儿听到。
沈亦儿此时还在楼下找寻朱厚照的踪迹,环视一圈问道:“皇上去哪儿了?”
驿馆的人都不敢乱说话,哪怕有人知道皇帝就在楼上房间里,却知道皇帝在瞎胡闹,于是三缄其口,生怕一个不好小命就没了。
恰在此时,只听楼上传来“吱嘎”一声响,却是朱厚照衣衫不整从房间里出来,模样有些狼狈。
“皇后在找朕?”
朱厚照显得异常镇定,不过因为他行迹有些鬼祟,还是引起沈亦儿怀疑。
沈亦儿抬头看着二楼出了房间后正在往楼梯口走的朱厚照,皱眉问道:“这黑漆漆的,你待在房间里干什么?”
朱厚照笑道:“朕能做什么?这旅途太过劳顿,到了驿站想睡一会儿,还特意吩咐下去不得让人打扰,谁想转眼就听到你在下边嚷嚷。”
说话间,朱厚照从楼上下来,到了沈亦儿面前,脸上堆砌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跟民间妻子捉奸后极力掩饰的丈夫一般无二,还为自己衣衫不整找到理由……我在睡觉,听到你在楼下吵吵才下来的,所以穿得不那么整齐。
沈亦儿抬头看了一眼朱厚照房间的位置,随即快步往楼上去了,朱厚照一看大惊失色,赶紧追过去:“皇后,你要作何?”
沈亦儿没有回答,小脸鼓鼓的,似乎知道房间里有猫腻,到了二楼后径直来到朱厚照的房间门口。
朱厚照声色俱厉,喝道:“皇后,你太胡闹了,朕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说话间他拼命给楼下的人使眼色,小拧子赶紧上楼,为了吸引沈亦儿的注意力,同时为里面的女人争取穿上侍卫服的时间,直接跪在楼梯口,尖声叫道:“奴婢不对,奴婢刚才见皇后娘娘过来,说了冒犯的话,皇后娘娘请恕罪。”
沈亦儿一句话都没说,当着众多人的面,一脚把屋门踢开。
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朱厚照走过去,故意生气地问道:“皇后,你要作何?”
此时几名披甲的“军士”站在门后,耷拉着脑袋显得很畏惧,却因为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沈亦儿不知是什么人。
朱厚照一看这架势不对,赶紧解释:“朕在荒郊野外休息,留几名侍卫在房中守着,不行吗?”
沈亦儿没回答,径直走进里边,到了桌子前,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了几下把蜡烛点燃,目光根本没往门后几名身着“军士”身上看,而是瞟向了床榻方向,那隆起的棉被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以为棉被下藏着女人。
小拧子进来,赶紧对那几名“军士”摆手:“看什么看?这里不需要你们守卫了,出去!”
几名“侍卫”赶紧往门外走去,此时沈亦儿人已到了榻前,伸出手去掀棉被,根本就没留意出门的几名“军士”有异。
“这是什么?”
随着棉被掀开,下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女人,沈亦儿从榻上拿起一件东西,却是一件女人的亵衣。
朱厚照道:“这是什么?皇后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你的东西……”
“什么?”
沈亦儿面色大。
朱厚照一摆手:“你们这些奴才还守在这里作何?朕有话跟皇后说,你们都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