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就是在土木堡往各处官道的路上设置陷马坑和绊马索等物,阻住明军撤兵的路线。
火绫比普通鞑靼人思维更开阔,采用明军中一些合理的手段,用到鞑靼兵马的作战中,颇见成效。火绫对自己信心十足,认为沈溪这次属于瓮中之鳖,只要城中断水,要不了三天时间,沈溪兵马就会不攻自破。
现在唯一要防备的就是沈溪领兵突围。
火绫觉得自己取得这场战事的胜利并不困难,唯一可虑的是如何才能生擒沈溪。
“如果生擒不了,杀了他未尝不可,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藏起来?如果他会飞天遁地,那就坏了!”
火绫以前听说过中原人中的智者通常都会一些邪术,比如说什么猪哥亮,可以呼风唤雨,还有个什么牛伯温,可以观地气斩龙脉,她本来不信,但传这些话的人多半都很笃定,信誓旦旦表示确实有这种人,久而久之她也就相信了。
火绫不能确定沈溪是否具有这种神通,甚至在她心中,宁愿相信沈溪真有这本事,因为这能让她心里好过一些:
“沈溪不是靠他的才华和智慧取得弘治十三年的胜利,而是靠一些鬼神之力,如果我们鞑靼人也会,可以取得同样的效果,明人并没有那么神乎其神!”
……
……
同样是二十三日夜,京师,紫禁城,文渊阁。
这天谢迁在家中吃过晚饭,便回到皇宫值夜,刚进入文渊阁,就见到李东阳在批阅奏本。
平日轮值换班时,李东阳通常都是迟到早退,谢迁从来不跟老友计较,这次难得遇到李东阳居然等到他到来还没走。
“于乔,这都快上更了,宫门已经关闭许久,怎才到内阁值守?”李东阳面带怨责之色问道。
谢迁迟到被抓了个现行,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日家中设宴,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小寐后方才入宫。”
李东阳微微颔首:“军国大事要紧,此等时候,还是莫贪杯为宜。于乔,这里是西北刚过来的几分奏本,你看过后,拟好票拟连夜送往司礼监!“
之前谢迁还对老友“体谅”心存感激,这会儿谢迁心里略微不爽,你李东阳留在文渊阁,手里拿着重要的战报,居然不亲自批阅,非要等到我来让我完成?那你守在这里算什么意思,监督我做事?
还要连夜送去司礼监,那是多重要的战报,莫不是西北战端又开启?
趁着李东阳没走,谢迁将奏本拿过来,详细看过,发现战报大多很普通,基本是太原、大同镇的公文,表示周边风平浪静,请京师安心,只是其间多了份宁夏卫奏报遇到鞑靼主力的急报,这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之前鞑靼主力的消息,久未出现在西北各边塞要隘发往京城的战报中,此时突然见到,不由让人一惊。
“于乔如何看待此事?”
李东阳发觉谢迁拿着宁夏卫的战报皱眉思索,不由好奇地问道。
谢迁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既然发觉北夷主力西进,不若趁势收复延绥各城塞和要隘,此奏本应尽快呈递陛下。可有跟司礼监打过招呼?”
“嗯。”
李东阳点头,“已跟萧公公知会过,稍后他便会亲自过来,我三人先商定好我再出宫。后面若再有关于鞑靼中军动向的战报传来,就全靠于乔你了!”
谢迁苦笑不已,他本想说自己精力不够,不可能天天晚上熬夜,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自问在很多事上要求助于李东阳,如今李东阳老来丧子身后事没个着落,他只能尽量体谅这位老友。
很快,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敬出现在文渊阁。
萧敬显得很紧张,听闻西北战事有变,他生怕是战败的战报。等得知是宁夏卫遇到鞑靼主力,他连忙问道:“宁夏卫可有失守?”
“并未失守!”李东阳道。
谢迁仔细看过题本,点了点头道:“暂且不知,但若有失守,后续会有详细奏报传来!”
相比之下,萧敬更愿意采纳李东阳的回答,因为他若连夜进献战报给弘治皇帝,必然要面临同样问题,若由他自己来说,无论说对说错都可能会有过错,但若是“转达阁臣之意”,那他就可以不用背负任何责任。
有什么事,那也是“李大学士说”云云。
萧敬欣慰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现在鞑靼主力方向基本确定,也是该收复失地了……西北这半年内战局多舛,该消停一下,两位阁老,若来日面圣,一定要记得跟陛下说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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