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更有气势吗?嘿,骑着马,弯弓搭箭,一箭就把那老鹰射下来……”
朱厚照脸上的憧憬之色愈甚。
沈溪有些惊讶:“太子会骑马了?”
“会倒是会一点儿,不过只能慢点走,我还在学弯弓搭箭,可那东西不好学,太硬的弓我拉不开。”
朱厚照对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理想和现实的区别。
沈溪释然地笑道:“那太子好好上课才是正理,等翻了年太子年过十二,便可独当一面……”
“谁说十二,我十三了好不好?先生,你十三岁的时候就考状元了吧?明年便有状元的考试,我也想参加,你跟父皇说说,让我去参加一下呗?听说你主考过顺天府乡试……都考的是些什么啊,你教我行不行?”
朱厚照一连提了两个要求。
与普通士子的课业进度不同,朱厚照一上来就不是冲着应试教育去的,他学习的知识更宽泛、更全面,不过到现在为止,朱厚照的八股文水平也只是处于启蒙状态,根本就没办法应科举考试。
不是每个人都跟沈溪一样,十岁参加县试,而且一场就能过的。平常人家的孩子,寒窗苦读十几年,参加县试可能都需要几次才过,朱厚照在学习的认真态度上根本无法与寻常学子尤其是寒门子弟相提并论。
“太子要参加,无须跟陛下说,会试后我将题目交与太子,让太子尝试作答便可。”沈溪笑道。
“那可说好了。要是沈先生能当主考官就好了,是不是那样我就能提前知道考试题目?”朱厚照瞪着眼睛问道。
沈溪笑着摇了摇头,倒不是他否认朱厚照说的关于主考官提前知道考题,而是否认自己会当本届会试的主考官。
别人或许有资格,但沈溪绝对没有,连他主持顺天府乡试,外间对他的非议都很多,至于礼部会试的主考官,按照规矩基本是一名大学士,配合上一名詹事府詹事、礼部侍郎级别的名儒,如今有这资格的,吴宽、王鏊、梁储这些人都可以,再往下排十几个人都轮不到他头上。
“太子还是多注意自己的学业吧。”
……
……
从东宫出来,沈溪独自步行回家。
京城安宁,没什么偷抢的事件,沈溪为了方便去找惠娘,没让朱山父女跟着,以至于秋冬之后,每次回家他都步行,毕竟东安门距离他目前居住的昭回靖恭坊的家不是太远,顺着皇城根儿,步行半个时辰基本就能回去。
刚到家门口,就见有顶轿子停在那儿,却并非官轿。
等沈溪过去,在屋檐下跺脚御寒的轿夫吆喝了两声,轿子的主人才哆哆嗦嗦出来,向沈溪行礼道:“沈老弟,你可让我好等啊。”
却是苏通。
“苏兄?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不进去等……走,里面叙话。”沈溪摇头哑然失笑,他本以为苏通这些天忙着应付来年春天的礼部会试,不会出来应酬。
苏通久居南方,这年冬天特别冷,就算穿着厚重的冬装也不适应,上下牙齿一边打架一边说道:“不……不必进去了。我此来是想邀请你过府一趟……我刚在京城置办了个宅子,以后在京城也算是有了个家。”
沈溪用诧异的目光打量苏通……你连进士都没考上,这就开始准备宅子了,可真够有钱啊。
“苏兄何必着急呢?”沈溪问道。
“唉!不管以后中不中进士,我都准备暂居京城,福建那边先不忙回去,京城如此繁华,再回汀州便感觉分外冷清。”
苏通解释了一下,又道,“郑兄于去年秋天考上举人,本来腊月中旬就会抵达京师,但路途接连遭遇大雪,有所延误,估摸明后两天会到。”
“此番我前来邀请沈老弟过府,权当是帮为兄庆贺一下乔迁之喜。有沈老弟你这样的文曲星驾临,府宅算是蓬荜生辉。”
府宅乔迁,请风水先生回去测测风水,再摆宴席,找些名人来庆贺一下,这都是题中应有之意。
沈溪点头:“等郑公子抵达京城,在下一定过去。”
“也不知道他哪天能赶到,反正我就等他两天,后天下午我会亲自派轿子来接人,到时候沈老弟能够赏光就好。不用带什么礼,沈老弟能亲临就是最厚的礼。”
说到这儿,苏通脸上有一抹得意,“有件事要告之沈老弟,那府宅本来的主人……哈哈,却是当初在汀州府城横行一时的高衙内,这宅子原本是朝廷补偿他的,就在德胜门附近,临近积水潭,可惜他家道中落,为供养家中妻妾,同时偿还其祖父欠下的巨款,不得不变卖家资,我便找人买了下来。签订契约时看他那副窘迫的模样,未来很有可能会把他一干妻妾都卖掉,哼!”
沈溪不禁皱眉,苏通的报复心还真强。
当初高崇打他,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如今高崇走了霉运,苏通这是想趁机落井下石,不但把高崇的府宅买来,将来还可能继续给高崇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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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各位兄弟姐妹再坚持一下,明天是出门旅游的最后一天,后天就启程回成都,周四应该就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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