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有这个意思在。
方家在道江省是最大的几个商户之一,但是放眼整个大渝,还算不上顶尖,他们若是想要进一步发展,就得尽量多地掌握更多独特东西的来源,梁家的果酒目前看来会是比较特殊的那一种,只要梁家自己牢牢地把这门手艺抓在手上,就不会轻易流传出去。
梁康生的猜测有道理,梁父自己就算是半个生意人,想了想也就没有再纠结于方家的事,反正方家那两个孩子他以后还是当成寻常晚辈对待就成,不会为了方家的东西就去刻意讨好他们,那样倒是落了下成。
果山自从被梁家人买下来后,除了梁康生和曲薏会往山上添东西,几户在梁家安置下来了的佃农也做了不少。
其中会编竹子的周家就是主力,他们在外面找到了一片没人打理的竹林,砍了竹子编成篱笆插在了果山脚下。
梁家这么大一片山用砖头来修建围墙是不合适的,成本太高了,而且梁家这里位置本就偏僻,来往的人也不多。
所以周家人编竹篱笆不是为了防贼或者别的,只是提醒一下路过的人这一片山是有主的,不要随便进去采摘东西,毕竟以后山上的果树会结不少果子,被人摘走了一个都是损失。
至于那些就是来偷东西的人,别说篱笆了,修围墙都防不住,可能只有以后找人住在山上养狗护林,目前暂时不用考虑,毕竟这会儿山上的果子都太小,没有人会故意来偷。
梁家的果山十分大,不是一两天就能编出足够的篱笆,周家他们还得优先顾着他们佃的田,于是从七月开始到现在,即便有另外两家帮忙,佃农们编出来的篱笆也只围了果山脚下一小片。
这是他们自己私下做出来的,不是梁家人主动提出让他们做的,所以当梁康生和曲薏发现了后,当即回去同梁父和庄氏商量,决定按照竹篱笆的长度给周、朱、胡三家钱。
梁家办事公道,愿意替佃户着想,佃户自然也会更加尽心帮梁家办事,这是互利互惠的,到目前为止几户佃农都对梁家十分感激。
等最后一茬地里种的土豆收完,天气渐冷,地里的活越来越少,几家佃户就也能够有大把的时间编竹篱笆,一个冬天下来他们的腰包比往年鼓了不少。
这一年冬天的梁家比起往年更清净,原因很简单,庄庆泽一直忙着他的新酒坊,一心想着要把梁家压下去,几乎日日都泡在酒坊里,连家都不怎么回,怎么还会想着去梁家“找骂”。
赵红梅也是一样的,在庄氏跑去骂了他们一顿后,她也不可能再去梁家,所以这也就让梁家今年冬天没有什么人拜访。
庄氏最初偶尔会想一想弟弟,后来大概是想通了,也可能是习惯了,她很少再去想弟弟,而是关注起曲薏来,她琢磨着儿子和儿夫郎圆房这么久了,怎么肚子还没有动静?
考虑到梁康生的身子以前不好,庄氏担心她如果催促了儿子他们反而让他们心里有压力,对怀孕更加不利,也不敢多加催促。
顶多就是自己私下担心一二,悄悄给他们时不时做一点补品,又怕他们多想就说冬天到了多喝滋补的汤对身子好。
曲薏和梁康生都不是小年轻,他们两心里多少有数,看着庄氏隔三差五给他们喝单独炖的汤,都十分不好意思。
不仅仅庄氏在操心这个,曲薏的娘孟氏和外婆孟老娘也都在担心着这个问题。
庄氏不好催促儿子,孟氏面对自家哥儿倒是更好开口,毕竟她同曲薏说话不用顾忌那么多,这不,梁康生陪着曲薏去孟家,孟氏就把曲薏拉到房里仔仔细细地问了一通。
听着自家哥儿说他们的身体没问题,感情很好,房事也都正常后,不仅不放心反而更担心了:“女子每个月的月信能提醒,哥儿不同,没有任何的提示。”
“你自己平日里就要多加注意,哪里感觉不舒服就赶紧找郎中看,千万不能想着不是大事就拖着,哥儿怀孕不易,生产更不容易,你自己得多上心。”
“我看你婆母是好相处的,有什么不懂的你来不及找娘说,多问问她也成,好歹她生过哥婿,有经验,知道怀孕了会有些什么反应……”
孟氏是女子,原本她对哥儿怀孕的事不了解,为了曲薏专程找人打听了一番哥儿怀孕前后有什么要注意的,问得特别细致,让庄家大屋的夫郎有一段时间都躲着她走。
虽然孟氏相信庄氏也会去了解一番,但是毕竟对方只是曲薏的婆母,据她所知,庄氏娘家的亲戚也走动得少,没有什么长辈、亲戚可以细致地问,所以她总会不那么放心。
曲薏面红耳赤地听亲娘说了一耳朵的怀孕如何如何,连事后要怎么躺着能增加受孕可能这样的话都听了,一直到回去的路上耳朵都还是红的。
“薏哥儿,刚才爹说他们打算明年开年就送小江去县城学堂,他们问我说哪个学堂好些……”梁康生同曲薏说着今天同岳父聊的话,发现曲薏心不在焉的,推了推他,“薏哥儿,你想什么去了?”
“没、没什么。”曲薏赶紧摇头,把他娘说的那些话摇出脑海,不能想,不想能。
梁康生看着曲薏的样子倒是没有多想,两人刚成亲和刚圆房那阵曲薏脸红他会往房事那方面想,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