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康生见马管事激动地看着这些醋,拿过筷子给他:“马管事,咱们话不多说,您尝尝。
迫不及待地蘸了一点醋,把筷子放入口中,马管事的眼睛越来越亮,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这个醋别看闻着酸味浓郁,但是入口时酸味柔和、酸而不涩,等酸味散去后,口腔里的风味很丰富,等到最后居然带着点点回甘。
品尝醋的时候,马管事闭上了眼,所以他不仅在用口腔感受醋的口味,鼻子也在仔细地分辨醋的香味,不知道是因为身处酒坊还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总觉得有一点点酒香,还有米香。
马管事怀疑自己不是品醋是在品酒,只能说不愧是酒坊,连醋都酿的这般与众不同,他这次撞大运了,遇上了这样的极品醋!
等着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一些,马管事才睁开眼,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看梁老爷和梁少爷那样,梁家的这个醋不便宜,不过只要不超过他心里的最高点,他就想把这醋拿下,这可是独一份。
这下梁父可不会再主动开口了,他等着马管事先说话。
马管事想了想,问:“不知这醋叫什么?贵坊的存量有多少?”
梁父看向梁康生,梁康生便上前回答:“此醋清透如白水,故而名为清醋,存量是今年新酒的三倍,马管事可满意?
”
新酒的三倍?马管事快速盘算了一通,觉得这个数量他们商行完全可以吃下,就是不清楚梁家有没有再通知其他商行。
尽管他很想要冷静些,不表现得那么急迫,但是看着这么好的东西,他实在忍不住,就半试探半玩笑地说:"梁老板,这些醋若是我们兴德商行全都要,你不会不舍得吧?”
梁父不同他绕圈:“有什么不舍得的,总不可能我们一家把这醋整日当水喝,只要马管事能出得起价钱,这些都是你的,我一罐不留!”
很显然梁父的意思是在告诉马管事目前梁家还没有告诉别的商行这个消息,不然他不可能这样说话。
醋和酒不同,作为梁家酒坊的一样新货物,没有之前的约定或者说习惯在自然是先到先得,谁能买走就谁来买,不存在说硬要给后面可能来买货的人留着,除非梁父故意吊大家胃口,不把东西全拿出来。
孕管事的心情犹如大热天吃一口透心凉的西瓜:
“好,梁老板说话敞亮,我也不墨迹,这醋你们定价几何?文一斤。
梁父笑了笑:
“此醋极难得,我们酒坊也是侥幸做出一批,故而定价五百动听错了。
梁父这话一说出口,马管事脸,上的神情僵住了,他觉得难不成是自己太激
要知道,他们商行找醋坊买醋,顶天了也就是三十多四十文一斤,那已经是极好的醋了,五百文与抢钱无异!定下来的。
见马管事要急眼,梁康生镇定地上前解释,这个价格是他和爹商量后最终
梁康生温和有礼地开口:“马管事别急,您不妨听听另外一个价格,这个价格更低,三百文一斤。”
马管事一口老血梗在胸口,三百文?三百文就少了?三百文那也是三十文的十倍差距好吧!他之前想着这醋顶多八千、一百文来着。
“您且听我细细说来。”梁康生开始解释两种价钱的不同之处。
三百文一斤,只要马管事背后的兴德商行愿意买,他们同样会把醋全都卖给他们。
但五百文一斤的话,他们不仅把醋卖给他们,还送出酿醋的方子,并且保证只告诉他们一家。
梁父等梁康生说完,一脸不舍地说:“马管事,不瞒你说,这醋是我们摸索着酿出来的,我梁家祖传的是酿酒的手艺,我们父子并不打算继续酿醋,故而才有了第一种价格。
听着梁家居然要买醋送方子,马管事呼吸粗重了起来,他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那这个价格就情有可原了,这可是一个全新的方子啊!
奈何这个决定不是他现在能做的,梁家酒坊正常一年能出五十罐新酒,今年却只出了十来罐,清醋是新酒的三倍,也就是说他们有三十罐醋。
一罐能装五百斤,一斤五百文,全部买下来共得七百五十两,这么大-笔钱他必须立马回去请示才行。
看着马管事十分激动,梁父一瓢冷水给他浇下去:“马管事,还有一件事我得同您说明白,酿醋的方子我们会给您,但是不敢保证按照这个方子第一次就一定能出醋,或许需要你们拿回去后多尝试几遍,您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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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管事的头脑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梁家会说出送方子这样的话了,合着这个方子只是个半成品。
以梁家的实力想要把酿醋的方子完善不划算,这就是所谓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索性卖了眼不见心不烦。才合理了。
想了想,马管事开口:“梁老板,既然如此,这醋的价钱恐怕就得稍降些
七百五十两买一个半成品方子,说实话这个价钱在马管事看来高了。
梁父摇头,平静地说:“马管事,不怕实话告诉你,这清醋卖三百文一斤对我梁家而言只是不亏本,其中缘由等贵行决定买醋了我自会告知,相信贵行若是到方子能把酿醋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