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曲薏他们像往常一样同庄氏和梁父一起吃饭,庄氏吃着吃着突然发现儿子和儿夫郎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这对小夫夫从刚成亲起就没有红过脸,怎么成亲这么久了,她居然看到薏哥儿低头不理会康生的眼神?
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庄氏不好贸然说梁康生或者曲薏,就继续默默地观察他们,要是她再发现不对劲的苗头再说。
让庄氏没想到的是,刚过了一天,他们两人就恢复到了之前那样,没有再一个人一直看着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不回应。
刚开始庄氏有些没想明白,但是她空闲的时间多,琢磨着琢磨着就琢磨出一些味来了。
因为她突然想到那天早上曲薏走路的姿势有一点点怪异,再想想曲薏和梁康生自那之后,举手投足之间更加亲昵熟稔,那天的异常不就有解释了吗?
这可把庄氏给暗自高兴得不行,总觉得再过不了多久她就能抱上孙子、孙女或者孙哥儿了。
先前儿子和儿夫郎两人一直没有圆房,庄氏是知道的,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考虑到儿子的身体不好就没有催促过。
等天气暖和起来,儿子的身子瞧着越来越好,庄氏就开始留心了,结果她还什么都没说,他们两个年轻人自己就懂了。
因为这个话题比较私密,庄氏只自己一个人私下琢磨,没有拿出来同梁父讨论,她开始仔细留意着家里东西,让人撤了些边缘尖锐的家具、摆件,防止以后曲薏有了身孕撞上受伤。
这些变化除了庄氏,其他人都没有留意,梁父和梁父忙着准备收今年的新粮,为酿酒做打算,曲薏则是在系统的指导下鼓捣果酒。
由于不同的村子、不同的人家春耕时节种秧苗的时间有些出入,所以他们各自收获的时间也各自不同,有的村子已经开始收割了,有的村子还要再等两、三天。
梁父现在腿好得差不多,他就每天都去到外面看看大家的收成如何,好决定之后怎么收粮。
今年开始梁父有心把酒坊的事教给梁康生,他就把梁茂留给梁康生,让梁康生在附件比较近的村子查看各家的庄稼产量,他则带着梁多稻一起去更远的村子。
以前梁康生只需要在家读书、养病,从来没有管过家里的买卖,他对酒坊的各种事务的了解只限于看祖辈留下的书,知道理论上怎么酿酒。需要学习。
收粮之前有什么需要提前准备的?收粮的时候怎么做?这些他都不清楚,
收粮之前最主要了解的就是怎么通过还长在地里的庄稼大致判断这块地最后能收起来多少粮食,至于如何分辨稻谷是否适合酿酒是后面的事。
此外,还得弄清楚某一-亩田属于哪一户人家,这家有多少人,壮劳力、妇孺分别是多少等等,这些关系着以后哪户人家收多少粮。
细水长流不激进,是梁家多年总结的经验,他们不是做好事的大善人,也不会像有些地主、富户那般逼迫普通人。
梁茂对梁家长期收粮的村子人口、土地情况十分了解,有他在一旁讲解,没两天梁康生就弄明白了。
既然已经到了村里,梁康生也不拿乔,就顶着太阳站在田坎上看别人怎么收割,等大家忙累了坐着休息时,他带上绿豆汤去同大家聊聊收成。
梁家少爷曾经在很多人心里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第一次发现大少爷跑到田间地头,很多人都十分惊诧。
喝着绿豆汤,听着梁康生说起种地头头是道,渐渐地大家放松了下来,习惯了梁康生和梁茂两人时不时过来转悠一圈。
今年老天爷没想折腾人,从开始收水稻起就一直是大晴天,梁康生走过的这些村子一个个紧赶慢赶,在天气变化之前收起所有稻谷,又抓紧时间脱粒,摊在晒谷场晒干。收粮食了。
晒个三、四天就差不多能把稻谷里的水分晒走,梁家也就差不多可以开始
梁父没有让梁康生单独负责收粮,他们两人一起,从附近的村子开始往外围走。
之前梁父已经把梁康生介绍给了买他们家酒的商行管事们,现在,梁父要把梁康生一一介绍给各个村的村长、族长、族老这类在他们自己村子、家族有威望的人。停了下来。
梁康生和梁父忙着梁家每年一度的大事时,他和曲薏每天早晚的散步就暂
不过梁康生不去,曲薏却依旧每天早_上都会去梁家对面的小山坡,因为最近正是山楂和杨梅成熟的时节。
山楂的味道酸,所以山上的鸟雀们并不喜欢吃山楂果,小坡上的山楂各个都又大又饱满,完全不像没人打理的野果子。
杨梅就没有山楂这么好运了,曲薏每天在山上转悠一圈,只能找到小半篮完整的,好几天才能摘够一篮子。
一开始庄氏不知道曲薏在做什么,她瞧着曲薏不陪着儿子了还是每天上山很好奇,就在一天早饭后多嘴问了一句,得知曲薏是去山上摘果子,顿时来了兴趣。
庄氏的童年是在船上度过的,她小时候和庄家的兄弟姐妹们玩的游戏是捞鱼、摸虾这些,上山摘果子这种事她没有经历过。
因为不清楚曲薏会不会觉得自己一起去了不自在,庄氏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