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腌臜东西?”贾瑭紧张之余,右脚再踩上来,整个人就站在那破镜子上。靳雨弓着身,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瑭儿如何?”
贾瑭皱眉,“这破镜子似乎要把我撞飞。”
那到底要如何处置?
不说贾瑭,就是靳雨忽然间也是慌了神。
关键时候,贾蓉还在榻上扑腾着,叫嚣着让他们把镜子给放了。好在他没什么力气,无法下地纠缠,否则愈发的麻烦了。
贾瑭也急啊,忽然他看到了那还有炭火的火盆,心里大喜,“靳雨哥哥,火盆!”
靳雨当即就懂了,飞快地将火盆移过来,手上被烫起许多的泡,都没放下火盆,“快,瑭儿。”
贾瑭心里也是紧张极了,弯下了腰,双手抓住那镜子的边缘,双脚跳下的同时,小手灵活地抓起了已经破裂的镜子,哗啦一声全部砸进了火盆中。
刺耳的尖叫声传到了院子里,吓得那些奴仆们腿脚发软,想跑都跑不了。
靳雨想要拉着贾瑭远离火盆,唯恐那里面的妖物忽然跑出来。
贾瑭摇头,“靳雨哥哥,我们来炒菜!让它两面都烤烤火。”
言毕,贾瑭就抽出了身侧的短剑,用剑柄挑着那几块破镜片,在炙热的火炭上来回“翻炒”。
不出意外,那些尖叫声似乎更加大声了。那些碎块,还跳动着,想要跳出“火炕”,可是它们每跳一次,就被贾瑭的剑压下去一次。期间,靳雨想帮忙,却发现,他的剑才碰到火盆,那碎镜片竟是粘着剑往剑柄上蠕动。
见此,贾瑭当即挥剑,将其削下来。
靳雨一脸复杂地抽回自己的剑。他可算是看明白了,他自己就是送菜的,而这贾瑭就是这些妖魔的克星。于是他不再添乱,还颇有兴致地看着贾瑭拿着短剑兵兵砰砰的,像是拿了锤子打地鼠一般敲打那破镜子。
渐渐的,尖叫声就越来越小了。而那火盆上,一股似乎有点香,又好像腐肉的臭味却是越来越浓烈。
“哇,好臭!”贾瑭捂着鼻子,手上却是不放松,依旧是用剑压着那些已经变黑的碎镜片。
靳雨一直观察着火盆里的情况,此时,便给贾瑭提意见:“瑭儿,把它们戳得碎碎的。”
“戳得碎碎的?”贾瑭有些疑惑,随即不知想到什么,当即使劲地举着短剑狠戳那黑块儿。
哗哗哗的,碎成了粉末。但剩下了四个字——“风月宝鉴”。
贾瑭这才大呼一口气,这下子,这祸害总算是完了吧?而靳雨高兴之余,更多的是不喜。这四个字,看着就不是好东西。
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目睹了贾瑭的丰功伟绩的贾蓉,终于大喊了一声,头一歪就不省人事了。
这让听见贾瑭搞事而迅速赶回来的贾珍一看,当即大恸,“蓉儿!你真的要抛下爹了?”
靳雨皱着眉头,看着长着方正,却是一脸的猥琐样儿的贾珍跑进来,飞快的将贾瑭抱起,离他远远的。
“他没死。不过是身子虚,胆子小,被吓得晕过去罢了。”色中饿鬼,连这叫风月宝鉴的妖物也不放过,活该如此。
贾珍的哭声忽然停住,伸手探了一下贾蓉的鼻子,登时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对这个儿子不是十分上心,但毕竟是他的独子,血脉的传承,自己又极有可能不能再有孩子,那么这个儿子就有点珍贵了。
鼻尖闻着那些腐臭味,他很是感激贾瑭,“瑭儿,多谢你出手救了你大侄子。不然,他……”
他不是不知道这面镜子的邪门,可他求助了很多人,都没有成效,即便是在道观修行的老爷,看了蓉儿的这副模样,也是破口大骂了一顿,随即拂袖而去,当天就回了道观。
无奈,他只好给赦叔写了信,求他帮忙。毕竟他也是听说了贾瑭与月皇叔的特殊,若是赦叔开口,或者能得到他们的帮助。只是还没收到回信,他唯有等待。
今日他正在外面请人喝酒帮忙,喝多了睡过去了,醒来听说贾瑭已经回府,他就赶紧回来去西府寻贾瑭,却得知他来了家中,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说了这边的可怖情况。这脚才踏进屋里,就看到贾蓉昏过去的情形,他便吓坏了……
“珍大哥哥,你还是快些请大夫来吧。如今蓉儿这般,应是可以医治的罢?”先前有妖物作祟,一般的太医、大夫哪里能医治得好?
“是极,是极!”贾珍忙不迭地叫人去请太医。贾瑭想听听大夫如何说的,却被靳雨二话不说地抱着走了。
“瑭儿乖,他的病,你不适合听。要是不听话,我便告知王爷,让王爷惩戒于你了。而且,还会跟云溪山长细说一下,你的课业,似乎大有退步。”一句话,若是贾瑭不听话,靳雨会立刻禀明贾瑭的两个师父,让他们惩戒他。
贾瑭这才偃旗息鼓。
其实,即便是靳雨没有禀明月皇叔与云溪山长,当天晚上,贾府也收到了云溪山长的手书,让瑭儿明日便回书院上学。若是先前的课业忘了,准备好受罚。先前贾瑭与月皇叔约好的两日后去王府住,那是他们明显忘记了云溪山长与书院了……
看了山长的手书,贾瑭当即就把贾蓉抛在脑后,毕竟现如今端看大夫的本事,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