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洛选驸马准备的宴席。”铭轲顿了顿,看向清平,“宴会之后,你如果想寻机会与穆庭蔚坦白,我,不拦你了。”
“真的吗?”清平拉着铭轲的胳膊,又惊又喜。
“穆庭蔚没接受歌娅公主,如今也拒了长洛,若你能够成为大晟皇后,我们将不惧南诏国,这对大越是一件好事。阿兄,也要为大越子民着想。”
铭轲拍拍她的手,喟叹一声:“自己选的路,一定要幸福给我看。”
从铭轲房里出来,清平激动的内心平复后,又余下一丝忐忑。
想到今日见到的穆庭蔚,她其实都不敢确定,坦白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更加不知道,他会不会如原来那般待她。
清平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多想,之后去看长洛。
——
长洛的风寒虽然来势汹汹,却也并没有很严重,三日后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等到入宫赴宴前夕,已经彻底痊愈。
晚上,穗儿帮长洛准备着明日赴宴需要穿的衣物,长洛坐在案前摆弄各种草药。
众多堂姊妹当中,大家都练习琴棋书画,只长洛是个例外。她对那些不感兴趣,只对草药情有独钟,用毒方面也是最出众的。
当初在大越,为了跟苏云阳斗法,更是让她制毒之术提高了不少。
她这几年没别的什么爱好,只喜欢摆弄这些东西。以前是为了让自己更厉害,如今,兴许是想缅怀些什么吧。
穗儿看着她,有些心疼。她跟她家公主一起长大,自然是对她了如指掌。公主每次摆弄草药的时候,都是想着那个人的时候。
那个人当初毫不犹豫的离开,一点点的不舍都没有,公主干嘛还那样在意呢?
穗儿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跟她提苏云阳的事。
长洛却突然抬头,问她:“穗儿,你说明日选驸马,我选个什么样的好呢?”
旋即又苦笑:“其实选谁也没什么区别,都一样……”
穗儿看着她,一时没忍住,上前犹犹豫豫地开口:“公主,有件事,奴婢一直瞒着您。”
“何事?”长洛把玩着草药,漫不经心。
穗儿垂头,紧咬下唇,好半晌才豁出去了似的,对她说:“苏神医来看过你!他是宫里的御医,您生病昏迷,是他给您诊的脉!”
说出来了,穗儿心里也舒坦了,又看她家主子逐渐愣住的面孔,她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还是不对。
片刻之后,长洛嗔她一眼,讪笑道:“哄我做什么,他这种人哪里愿意做什么御医?”
“奴婢没骗您,就是他!”
长洛脸色白了几分,捏着茶盏的手微微颤着,什么也没说,仰头将那盏早已凉透的茶水喝进腹中,淡淡道:“不早了,睡吧。”
苏云阳既然是大晟的御医,必然是在京中有府邸的,她还以为她家公主会直接去让人打听他住在哪儿。谁知,公主竟是这样的反应。
——
款待南诏国和越国使臣的宴会,在庆安殿举行。
除了有朝中要臣在场之外,还有适龄的世家子弟,宴会上歌舞升平,载歌载舞,众人饮着酒谈笑风生。
清平穿着侍婢的衣着,与凝儿、穗儿等人站在铭轲和长洛的身后,目光落在空着的龙椅上。
宴会已经开始很久了,然而穆庭蔚没来。
不仅清平在不时往那边看,对面的歌娅公主也总盯着那把龙椅,看起来有些烦躁。她精心准备的歌舞,若大晟皇帝不来,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而被惦念着的穆庭蔚,这会儿正在开元殿里跟沈鸣黎说话。
沈鸣黎回帝京了,这让他感到无比意外,也是阿贞离开的一年里,他头一次觉得有些高兴的事情。
两人在软榻前坐着,中间的榻几上摆着棋局。
听闻紫嫣怀孕,穆庭蔚笑笑:“恭喜你,守得云开。”
许是这一年里日子过得好,穆庭蔚觉得沈鸣黎瞧上去比以前年轻了许多,比他都显精神。
沈鸣黎望了他一眼:“陛下的苦,我当年都尝过。逝者已矣,何况这么久过去了,还是要节哀,哪怕为了太子殿下。”
穆庭蔚不愿跟他聊这个,掠过话题:“此次回来,还走吗?”
“走啊。”沈鸣黎笑笑,“嫣儿生产之后,调养一段时间就走。”
穆庭蔚落了一子,随口道:“也好,可以四处看看。不像我,倒真成了孤家寡人。”
他说着,抬头,“仲生,如今我才能体会你当初为何愿意为紫嫣放弃一切,离开京城。”
以前他觉得,为阿贞放弃南岛,是他做的最大的让步。
而如今对他而言,若她能活着,她想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他有江山万里,帝业锦绣,可在他心上留下的,只剩无尽深夜里冷到骨子里的孤寂与空虚。
“咳咳……”他掩唇咳了两声。
沈鸣黎脸色一变,面露关切:“听苏云阳说陛下病了,很严重。”
穆庭蔚笑着摇头:“没那么严重,只是疲于国务,身体有些累着而已。最近已经在调养了,并无大碍。”
“心疾难医,陛下不能总想着过去。”说到这儿,沈鸣黎停顿片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