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无痕。“唔……”梦见看着周围的亡魂,“我知道啊,乱世终究是会过去的,盛世也会重新出现,可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总有人等得到,可是现在大部分的人是等不到的。”“总要有些希望在才好。“现在就算是做梦,也是噩梦吧。也许他们会把这个美梦当成某种希冀呢?”生活太苦了,苦的看不到头,如长夜漫漫看不到黎明微光,此时能看到萤虫之光,哪怕是假的,也是幸福。大太子:“或许他们清醒后更痛苦?”因为梦里太美好,梦醒之后才更痛苦。梦见想了想,“如果我说我其实并不在乎他们清醒后怎么想,你会觉得如何?”“你难道在乎过旁人怎么想?”“当然在乎过,不过没有那么在乎。”他们已经要看到那道通往冥界的门了,梦见又回头看了眼后面的情景,“如果真的有人觉得清醒后更痛苦,无法忍受,因此做下什么事情,我也不会在乎,因为如果这都觉得无法忍受,大概率的不会活着等到太平盛世,而且他们的怨恨也不会影响到我分毫。”“你看,我既然做了一件常规意义上的善事,是对一个群体的,那我为什么又要去在乎其中几个个体?”说话间,他们已经踏入了那道门,明亮的光再一次的暗淡下来,天空已经不是蒙了一层红色薄纱的黯淡,而是无星无月的灰暗,跳跃的鬼火是这里唯一的光,光之下,无数的亡魂朝着前方呆愣的走去,忘川河水声若隐若现。梦见轻声道,“不过这里面也有强者的傲慢,当一个人的能力远超其他人的时候,真的很难平等的相处,因为他们的地位在他拥有能力的时候就已经不平等了。”“远离已经不能平等相处的群体,可能才是正确的选择。”她说完后,看了眼悠哉的大太子,“不过,你们是天生的仙人,天生的呼风唤雨,腾云驾雾,种族也不是人,而是天人或者妖族,应该不会有何我一样的想法。”大太子露出了些许苦恼之色,“如果按照你的标准,仙界和人界很多人都是非常傲慢的。”“可就像你说的,而我们本身是不会觉得这是一种傲慢。”他们走的并不算快,可就算这样,也比那些浑浑噩噩的亡魂来的快,黄泉路走过了大半,眼前就出现了一片红,是黑暗也无法掩盖的红,殷红的彼岸花开满了忘川两岸,没有一片叶子,热烈的如不熄灭的火焰。忘川河就在彼岸花中间,浑浊奔腾的河水上有零零落落的红莲绽放,河面上时不时的出现一两张狰狞的鬼面,看到有渡船,伸出尖锐的爪子要把他们拽下去,从此共沉沦,刚踏上黄泉路就能听到水声,可凑近了才发觉,忘川河并没有声音,那水声其实是落入忘川河的亡魂的尖啸还有渡河的亡魂口中发出的哀泣。大太子,“渡过了忘川才是真的冥界,亡魂去了冥界才可去轮回盘投胎,这些被拽入忘川河的都是有不想忘却的执念,若是最后能洗去,就能到达另一端,罪孽过重,执念过深的,就要从此在忘川河中沉沦。”他摊开扇子,朝着空中一扇,一只银色的蝴蝶凭空出现,朝着忘川河那头飞去。“我已告知了冥王,现在我们渡河吧。”“冥王?”“冥界的鬼气,天界中人是难以忍受的,可冥界又十分紧要,不能长久无人坐镇,冥王生前是一位修为高深的修士,死后自修成了鬼仙,天帝赦令,封为冥王。不过因他不能随意出冥界,许多人都没有见过他,我们要去轮回盘,最好让他带领。”他说了半天,还没有要渡河的意思,梦见不由想,难道是等冥王亲自前来迎接她吗?想完就看大太子歉然道,“接下来,可能要得罪下仙子了。”梦见:“?”“我抱着仙子过河吧。”拿扇子敲了敲头,“不然仙子独自渡河,我实在不放心。”那渡船是给亡魂用的,他们用不了。梦见道:“……没事。”大太子歉然的冲她笑了笑,揽住了她的腰,施展法诀,朝着对岸掠去,在他飞过忘川河上时,本来安静的超前流淌的忘川河忽的掀起了大浪,盛开的红莲被浪花直接卷到了半空,浪花当中出现了无数的眼眶中闪烁着绿火的骷髅头,长着长长指甲的枯瘦爪子,前仆后继的朝着大太子抓去,尖锐的啸声和无数的怨念执念一同的席卷而来。铺天盖地的仿若置身于重重水幕之下,简直要喘不过来气。那些鬼面爪子还没有碰到大太子,就烟消云散了,可是仍旧有无数爪子探出来,想要把他拉到忘川河水中。——这忘川河水,就是对神仙来说也是剧毒。等落到了河对面,大太子风度翩翩的放下了梦见,把不知道何时抓到的一朵红莲递给梦见,“记住,不要被它影响到了。”梦见接了过来,触手一阵冰凉,仿佛一口气凉到了心底,然后一种晦涩的情感占据了那。“两位仙上,冥王有请。”一个红通通的灯笼悄无声息的出现,灯笼绘着栩栩如生的彼岸花,提着灯笼的是一个身姿妖娆的红衣少女,精致的脸上毫无血色。大太子,“带路。”少女欠了欠身,无声的转身,朝着更昏暗的冥界深处而去。在天界是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仿佛时间停滞了,在冥界这种感觉更清晰,甚至感觉不到场景的变化,所有声音都被吞噬了,就这般还在朝着更浓重的黑暗走去,像是在主动走向一个巨兽的口中。大太子的手落在她胳膊上,仙力涌入她的身体,让她多了些力气,越往冥界深处走,越能感觉到不适。不知道走了多久,微光再现,一座建筑屹立在黑暗中,犹如黑暗建成的。到了这里,少女就又一次的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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