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门窗紧闭,只留了福晋和弘晖阿哥在屋子里。
“那庶出的东西都快爬到你头上了!”
乌拉那拉氏跪了下来,伸手扶住了弘晖的肩膀,抬手就拨弄着自己鬓边,神经质的将自己的脑袋送到了儿子低着的脑袋下:“弘晖,看看额娘的白发,看看额娘的白发!”
弘晖没有接话。
他知道无论接什么话,都只能换来额娘更加声嘶力竭的指责和哭泣。
看他不说话,乌拉那拉氏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流了下来:“孩子,你总以为这世间万物恒常不变,岂不知额娘也会变老,额娘总会有一天再没有法子保护你,甚至需要你的保护!
你不去争,不去夺,额娘将来何以为靠?你将来的妻子儿女又何以为靠?你觉得你是淡泊吗?不!你不过是懦弱!”
她骤然松开了手,冷着脸盯着面前的弘晖:“你不敢争,不敢抢——是因为怕争不过、抢不过,怕在你阿玛面前丢脸,所以干脆什么事情都浅尝辄止,半途而废……”
半途而废的人,永远都难以搞清楚自己真正的力量有多少。
“儿子求额娘别再说了。”
弘晖低头攥着拳,轻声道。
乌拉那拉氏冷冷一笑,笑容里透着鄙夷,似乎在说:她乌拉那拉氏怎么会生出来这样的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