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吓到了(1 / 2)

中秋宴结束,回了府里,福晋实在按捺不住,迫不及地就把大阿哥大闹永和宫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她说到后面,差点没高兴的笑出来,幸亏一只手在袖子里拼命的掐自己另一只胳膊——总算是把笑意给遏制住了。

四阿哥本来就有心事,听说弘昐又大闹了永和宫一场,心里更是说不出的……

烦!

他皱眉想了想,就让福晋把前阵子南边庄子贡上来的特产,往永和宫孝敬去。

福晋明白他的意思:“妾身去办妥,爷也别烦心了,毕竟大阿哥……哎!只是个孩子。”

四阿哥没说话,还想着大阿哥的事儿。

好好一个小子,现在也是被李氏溺爱得……越发不像样了。

……

李氏那里,自从回去就安静的很——没敢有动静。

等到第二天傍晚,大概是熬不住了,李侧福晋打发院子里的奴才过来了。

算是个试探。

到了前院,小太监见了苏培盛就赔笑:“苏公公,侧福晋身子有些不适,想让爷过去瞧瞧呢。”

苏培盛在台阶上探下了脖子:“怎么回事?”

小太监凑近了些,四下瞄了瞄,动作飞快地就往苏培盛袖子里塞了个锭子。

分量不轻,苏培盛袖子都往下坠了一下。

苏培盛摇摇头,直叹气,也没多说什么,一转身往里面去了。

不是为了这锭子。

是为了大阿哥。

屋子里,四阿哥一听李侧福晋不舒服的事,将手中的笔往笔山上一搁置,站起身来了。

这倒是有些出乎苏培盛的意料,他站在原地愕然了一瞬,随即对着外面的小太监一挥手,赶紧就跟上了主子爷的步伐。

李侧福晋那儿——她确实是有些不舒服。

嗓子不舒服,毛毛躁躁的咳嗽了两天。

毕竟那天回来把大阿哥好一顿教训。

大阿哥还是个孩子,再深刻的道理也讲不通,更何况母亲一向对他溺爱的很,这时候疾言厉色起来,大阿哥也觉得委屈。

又委屈又伤自尊。

他在原地跳着两只小胖腿就哇哇地哭。

又哭又叫。

一屋子的奴才都觉得耳膜在嗡嗡作响。

胤禛过来了——倒不是为了看李侧福晋,而是看大阿哥。

大阿哥见着了阿玛,胆子倒是怯了几分,不太敢又哭又叫了。

胤禛拉着儿子的小手,将他带到了屋子里,抱着他在自己膝盖上。

大阿哥被父亲抱在怀里,觉得很舒服,于是扭了扭胖乎乎的小身子,又用小胖手揉了揉眼泪,紧紧地抱住了父亲的胳膊。

手背上五个小肉坑,很是可爱。

胤禛看着儿子弘昐肉嘟嘟的一张小脸,眉目之间依稀能见到自己的模样,心里虽然软了,语气依旧是硬的:“弘昐。”

弘昐偷偷的咽了一口唾沫,抬起头正对上父亲的目光。

好汉不吃眼前亏——弘昐低下了头,从父亲的膝盖上溜了下来,乖乖的站在原地,垂着两只小胖手:“儿子知错。”

他毕竟年纪小,来这么可怜兮兮的一出,四阿哥反而不忍心说什么了。

说到底,孩子的教育还是大人的事儿。

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伸手在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上揉了一把,然后走了出去。

屋子外,李侧福晋正不安的走来走去,一回头见四爷出来了,连忙迎接上去,笑容你带着一丝讨好,小心翼翼地道:“爷。”

四阿哥懒得看她,走到了一边的椅子旁坐下,伸手撑在膝盖上,语气冷淡地道:“你让奴才把弘昐东西收拾一下,明日送到前面去。”

顿了顿,他抬起眼来,漠无表情地看着李侧福晋:“以后你不必操心了。”

李侧福晋整个人都傻了。

在原地僵了一瞬之后,她扑通就跪了下来,跪在了胤禛面前,哭着道:“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把妾身和儿子分开吗?弘昐若是到了前面,谁照顾他能比妾身更仔细?爷!”

四阿哥看着面前的李侧福晋,眼中多了一丝痛惜,语气听起来却是冰冷的,没有转圜的余地:“养孩子不是只有饮食起居、穿衣冷热的。若是再这么由着你将他带下去,便是毁了这孩子!”

李侧福晋哭的几乎要昏死过去,婢女娇韵和诗儿一边一个死死的撑住她,含泪劝道:“主子,您好好说话!”

四阿哥刚想让人去接弘昐,却听背后传来了弘昐的哭声:“不要!弘昐要额娘!”

乳母没拉得住,大阿哥蹬蹬蹬地就跑到了李侧福晋的身边,一边哭一边在额娘怀里乱蹦乱跳:“不要!弘昐不走!不走!”

李侧福晋眼里满是泪水,她都没有眨眼,泪珠就像珍珠一样的往下直滚:“四爷!四爷!您也看到了,弘昐舍不得妾身,妾身也舍不得弘昐!妾身纵有千般错万般错,总是弘昐的亲额娘,无论遇上什么事儿,妾身哪怕不要自己的命,也一定会护着弘昐周全,那前院里,就算有再多的专人伺候,哪里又比得上亲额娘!”

四阿哥没说话,喉头微动。

苏培盛在边上察言观色,这时候上前来